这一幕,落在萧老爷子与萧怀风眼中,愈发显得面色阴沉如水。
如此品性低劣之人,竟能安居太子府内,怎能不令人生疑,他是否已为亭月平添诸多烦恼?
想来,皆是亭月性情温婉,太过宽容所致。
萧怀风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我倒是不知,亭月竟有你这样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的亲戚。”
孟栋梁闻言,一脸倨傲,仿佛全然未将萧怀风放在眼里:“哼,我乃她父亲嫡亲之弟,她名正言顺的叔父,你又算哪根葱,敢在此大放厥词?”
萧怀风缓缓言道:“我们是萧家人。”
闻此,孟栋梁不禁哂笑出声,语气中满是讥诮:“萧家?真是笑煞我也,我那侄女明明姓孟,何来姓萧的亲戚一说?”
“我等乃是她母系一族的亲人。”萧怀风不急不缓地解释。
“你莫要将我当作那懵懂无知的孩童!”孟栋梁冷哼一声,言辞间尽是不屑,“她母亲乃蒋氏出身,与萧姓何干……”
话音未落,忽地,一阵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在他耳畔骤然炸响。
一只精致的茶盏眨眼间便在他脚边四分五裂,惊得他浑身一颤。
孟栋梁怒目圆睁,望着那散落一地的瓷片,厉声道:“大侄女,我可是你嫡亲的叔父,你还想打死我不成。”
孟亭月一脸阴沉寒意,那双眸子里缀满了寒霜。
“我怎么不知道蒋晴柔什么时候成了我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