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杰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悔恨：“当初……我应该和她一起去死的。那样，她就不会孤零零地躺在那，而我也不用活在这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

鹿笙望着肖宇杰那绝望而又充满期盼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叹了口气，“我会尽力去治疗，你放心吧！”

肖宇杰闻言，泪水再次滑落，他双手合十，声音哽咽：“谢谢你，鹿笙。”

鹿笙的脚步在肖宇杰的话语后微微一顿，她背对着铁窗，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却坚决。

肖宇杰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与释然，透过冰冷的铁栏传入她的耳中：“鹿笙，帮我和季宴说一声，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他，但是，我一直将他当做兄弟。”

鹿笙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迈开步伐，张棋和季尘紧随其后，探访室的门缓缓合上。

回到医院，鹿笙缓缓坐在季宴的床边，神色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季宴轻轻摩挲着鹿笙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笙笙，在想什么？”

鹿笙微微侧头，目光与季宴交汇，她轻声问道：“季叔叔，如果有一天我也和小兰那般，你会怎么办？”

季宴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加温柔地抚摸着鹿笙的脸颊，他望着鹿笙，“笙笙，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倾尽所有，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让你醒来的方法。你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鹿笙轻轻靠在季宴的肩头，双手紧紧环抱着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季叔叔，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像肖宇杰那般做错事，你能明白吗？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正直、善良的人，我不要你为了我，去触碰那些黑暗的角落。”说着，鹿笙的眼眶渐渐湿润，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