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的眼神温柔,他轻声对鹿笙说:“我让大哥安排了人盯着,一旦发现肖宇杰离开部队往这里来,便可以立即行动。”
鹿笙眼眸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她轻轻靠在季宴的肩头,声音里满是敬佩:“季叔叔,真厉害,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就像是古代的军师,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季宴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带着几分自嘲:“哪里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将每一步都设想周全,不留破绽罢了。”
看了看天色,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笙笙,我得走了,不能再留了。”
鹿笙抬头,眼中满是不舍,却也懂事地点了点头:“嗯!好,小心点。”
季宴深情地望着鹿笙,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他缓缓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记轻柔的吻,仿佛是在传达着无尽的力量与安慰。“别怕,笙笙,我一直在。”
说完,季宴转身,身形矫健地跃向窗边。
第二日夜晚,昏暗的房间里,一束微弱的灯光照在床边。眼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女人,声音颤抖着说:“姐,你这是醒了吗?你……你真的醒了吗?”他连忙凑近,双手轻轻摇晃着女人的肩膀,“姐?”
女人眼帘微动,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但确实有了反应。鹿笙站在一旁,解释道:“她现在只是脑部有了些活动,还没有完全苏醒,不过,快了。”
眼镜满脸焦急,眼眶微红,紧盯着鹿笙,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那……她能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像以前那样,和我说话,对我笑?”
鹿笙轻叹一声,“现在还不确定,得慢慢养着。这过程会很漫长,也很艰难,就像新生儿一样,需要重新学习如何说话、如何行走、如何认知这个世界。”
眼镜的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他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声音哽咽:“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恢复成这样,我有的是耐心。我会像小时候你教我那样,一字一句地教你说话,一步步地陪你走路。”
“这几日,你最好多陪陪她,还有她那些比较在乎的亲人,也都可以过来和她说说话。”
眼镜连连点头,眼眶中闪烁着泪光,“我知道的,亲人的声音,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能给她带去温暖和力量,她醒来的时间会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