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面具男人就离开了,小洋楼里再次被一种压抑的寂静所笼罩。
夜色如墨,季宴与技术人员穿梭在昏暗的街道上。技术人员停下脚步,无奈地摇了摇头,“到这里,监控就断了,车轮印也消失了,再这样盲目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季宴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咬紧牙关,“那就把这条路上的所有监控,不管远的近的,模糊的清晰的,都给我调出来,一帧一帧地看!她只要出现过,就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痕迹!”
“季连长,这么多天了,有可能人已经……”话未说完,季宴的双眼已如炬火般燃烧,他猛地向前一步,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了技术人员的领口,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会没事!”季宴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要是再敢说一句那种话,我杀了你!”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恐吓,就像是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技术人员被勒得喘不过气,眼中满是惊恐。“我,我知道了。”
季宴松开紧握的手指,技术人员踉跄后退几步,大口喘息。
季宴转身,对身边另一名队员下令:“去找监控,把这条路上的每一个摄像头记录下来的画面都给我调集过来,不论大小,不论清晰度,我要亲自过目。”
随后,他又看向另一人,“还有,联系画像师,看看能否根据这些模糊的线索,把那男人的脸给我画出来。”
深夜,鹿笙轻轻从简陋的地铺上坐起,她的目光先是温柔地落在床上沉睡的女人脸上,随后,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赤脚踏过冰凉的地板,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
她俯身向那一堆杂而不乱的药材,指尖轻轻掠过每一株草药,最终挑选出几味色泽深沉、气味独特的药材。鹿笙将它们轻轻放在一张纸上,细致地用研钵一点点碾碎,药粉缓缓洒落,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做完这一切,她叹了口气,药材还是不够,看来明天还是需要眼镜去买点回来。
鹿笙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凝视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她的思绪飘远,脑海中浮现出季宴那张坚毅而疲惫的脸庞。
季叔叔,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第二日清晨,鹿笙站在窗边的小桌旁,桌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和实验器具。眼镜匆匆进门,手里提着一只装满草药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