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刘哥的耳中:“家里很穷,我从来没有吃过芒果。昨天,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买芒果蛋糕,我以为……以为只是普通的蛋糕。”
刘哥的神色柔和了几分,“你先在医院里好好挂水,我还有点事得回去处理。晚点我带张九来接你。”
鹿笙微微侧头,那双还略显迷离的眼眸轻轻眨动。“谢谢刘哥,”
刘哥转身离开病房,临出门前,他回头对两个守在门口的手下吩咐道:“看好她,除了医生,不允许任何人和她接触,明白了吗?”两人点头如捣蒜,神色肃穆。
病房的门被关闭,鹿笙艰难的爬了起来,她双手撑着床边,双腿还有些发软,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依旧苍白。
她轻轻动了动手背上的针,手背上随即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泛着淡淡的青色。疼痛让鹿笙轻轻皱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助与慌张。随即,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按下了床头的按铃。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病房内回荡,带着一丝急促与不安。
护士匆匆踏入病房,她身后紧跟着那两名守门的手下,他们的眼神坚定,寸步不离。
护士急忙走到鹿笙床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鹿笙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伸出那只插着针头的手,细声细气地说:“姐姐,我的手好疼。”
护士连忙俯下身,温柔地查看她的手背,只见针眼周围已经肿起了一个小包,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漏针了,我给你重新扎一下。”她边说边拿出新的针头和棉签,蘸了些碘伏,细心地在鹿笙的手背上消了毒。
重新扎好针后,护士正欲离开,鹿笙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角,声音细若游丝:“姐姐,我想上厕所,能不能帮帮我?”
护士闻声回头,她轻轻扶鹿笙坐起,一手揽着鹿笙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则稳稳地举着输液架,缓缓向卫生间移去。
卫生间门口,两名守门人如同雕塑般屹立,眼神坚毅,纹丝不动。
进入了卫生间,鹿笙微微侧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声音细若蚊蚋:“姐姐,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