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车旁扔着的酒瓶,酗酒。
高远打人,暴力倾向。
高远大喊大叫转头又蔫的没人样,躁郁。
甚至她那些小计谋小盘算说不出口的为人处世,都证明她不正常,是个变态。
当然这些齐意没说,齐意交给医生去判断,他办了手续,付了钱,跟着护士去了病房。
和别处的病房不一样。
走廊尽头厚重的铁栅栏门,上了锁,四人间里,高远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手背插着针,药水滴滴答答的流进她的身体里,酒精超标,心里障碍,暴力倾向,这些写在床尾的小卡片上,
她睡得挺熟的,应该很久没睡过整觉了。
车上到底不比床上。
她整个人瘦的发灰,像是落了层薄土,眼眶是黑色的,就算是闭了眼,整张脸也是紧张又带着执拗。
齐意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家属一天只能探视一次,时间挺短的,他长话短说,虽然并不能确定她是否听得见。
说出来的话果然很短,只一句。
“精神病院必须得直系亲属签字才行,没想到这点恶心的血缘关系还有点用处。”
站起来的时候,高远伸手抓他,齐意往后躲了一步,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走了,头也不回。
大白天折腾到深夜,他累。
至于明天的探视,后天的探视,大后天的……太累了,就不用来了吧。
医院门口有很多趴活的出租车,齐意随便打开一辆车的门就坐了进去,说出了地址,出租车缓缓的往前开动,却猛地急刹。
齐意的头撞在了前排座椅上,脑门生疼,听见出租车司机小声的问:“要不,你再找个车。”
齐意抬头望去,半开的车窗旁站着俩男的,也是出租车司机,刚才齐意瞟了一眼,他们正搭伴儿蹲在路边抽烟。
“这是唱哪出?”齐意问了一句。
出租车司机小声的说:“刚才我排的不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