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太生硬,方野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算和齐意再亲密,可他的家事,他还是不想多说。
但却不能控制的摇摇头,不好。
刘滨想了想,往前拽着自己的椅子离方野更近了,像是说什么了不得的机密,虽然店里现在就他们两个人。
“我不是有个同学也在那个班复习嘛,”刘滨压着声音说,“他就坐在齐意前面,挺烦意哥的,说意哥装,不爱搭理人,问道题也不笑,好像不乐意似的——当然这是他不了解意哥,但也说明意哥在外边没拈花惹草,你说是不是?”
方野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说重点。”
刘滨莫名的拍了一下手,啪的一声,应该挺疼,他龇了一下大牙,才继续说:“我同学说,意哥的妈妈最近总是来接他,差不多几天一次吧,意哥脸色挺不好看的,人家不敢问,每次回来脸上都带着伤,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身上一股烧香味。”
“烧香味?什么味?”
“你不知道啊?”刘滨又拍了一下手,“每次咱俩去墓地,上香的那个味儿,回来好几天都散不去,有时候洗衣服都不管用,就是那种烧香味。”
方野眉毛拧在了一起:“难道是去庙里给他爸祈福了?这附近也没庙啊。”
刘滨冷不丁问了一句:“他爸也死了?”
“没有,”方野递给了刘滨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病了,挺重的,活不了多久了。”
刘滨猛地一拍大腿:“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学习了,他家怎么这么多事啊!一件接一件的,没个消停的时候。”
他使劲儿抽了口烟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谁家都一样。”
齐意看着挺好的,聪明,家里有点钱,即使走错了路,也能安然的拐个弯,被稳妥的接住。
可是只有方野知道,他多么不容易,那些半夜写完的卷子,和靠着喝茶喝咖啡熬过的一个个大夜,他的成绩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的。
方野叮嘱着刘滨别跟齐意说,起身去了市场,买了很多东西,跑回家又开始大刀阔斧的做晚餐,把方甜的那份留在了桌子上,她又在睡觉。
装了一份在保温饭盒,匆忙的放在了齐意家,一路小跑的去赶路,提前到了两分钟,终于靠着墙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