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一定有很多无语的时刻,齐意笃定自己不用活得很久远,就把那一刻给了此时。
前面的两个人进去,父亲和儿子,两分钟,一种奇异的音调从里面传出来,似唱似吟,搅的人心慌。
快要吐了的感觉,虽然他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
然而,齐意没有走,乖乖的坐在那儿等待,乖乖的被妈妈推了进去,乖乖的坐在了一个女人的对面。
屋里里点了熏香,很多根,呛得慌,黄的白的红的布条在房梁上悬下来,飘飘荡荡的,偶尔会打在脸上。
坐在对面的女人穿着挺普通,一张脸瘦的像骷髅,花白的头发散乱的飘在脑后,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天生不会笑。
女人冷着脸问:“多久了?”
齐意茫然的看着她,被高远从后面怼了一下,不确定的说:“快二十年了。”
女人看着高远,一脸的确定:“被女鬼缠了身,得驱鬼。”
高远双掌合十,特别虔诚:“大仙,管用吗?”
女人撇撇嘴:“你信就管用,不信就不管用,看你心诚不诚。”
高远搓着手掌:“我信,我信啊!”
女人还是看着她,没说话也没动,眼睛都没眨,高远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信封,里面装了钱。
挺厚的,的确诚心。
她弯下腰,塞进了女人的衣兜里,照着女人的指示,按着齐意跪在了一个垫子上,女人嘴里念叨着一连串咒语,听不清是什么,含含糊糊,瘆人。
一切的转变在于她突然翻了个白眼,突然厉声喊起来,尖嗓子刺破鼓膜,很长时间的号叫,高远打了好几个激灵。
女人拿着香绕着齐意转圈走,朝着某个方向拜了拜,齐意记不清是哪个方向了,他只觉得蒙。
非常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