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方野回家做的,家里留了一份,又用保温饭盒带过来一份,洗澡,做亲密的事,然后是又一次分别。
齐意不怕分别。
他怕的是分别过后的空虚。
整个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似的,提不起劲儿,又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
在补习班门口又看见高远的时候,他没有惊讶。
她也没有,看着齐意笑。
笑得瘆人,仿佛最害怕的毛毛虫掉进了衣服里,怎么都抖不掉,在皮肤咻的爬过,毛刺扎进了肉里。
齐意静静的:“你来干什么?”
高远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来看儿子。”
声音爽朗,透着股热乎劲,手上加了力气,齐意竟然没甩开。
也对,提过重物,搬过货,抬过啤酒箱,牛一样的女人,没点力气也说不过去。
妈妈笑呵呵的把他的胳膊拉向了自己:“齐意啊,那个,跟你说件事啊,你就跟妈走一趟,不去那个诊所了,妈找了个更好的地方。”
齐意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他觉得现在的妈妈和以前不太一样,她不暴躁,不发脾气,不指着他的鼻子骂,甚至用了商量的口气,当然,商量着威胁。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得想想那个方野,你早晚会走,他呢?走不了吧,他得留在这儿,如果被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