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你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家妹子带走,你以为大家都是瞎的嘛,这庄子虽然你是管事,但说破天也是宁家的,宁家一向有规矩,你这样霸道无理强抢民女,不怕主家吗?逼急眼了我倒要去问问主家还管不管!”
说话的男人一身短打,裤脚扎在腿上一高一低,裤子上还有不少布丁,脚上穿一只鞋另一只鞋不知去了哪里,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手臂青筋暴起要不是旁边人拉扯着顾清婉都觉得他忍不住要跟人家拼命了。
这样的人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真是少见,不说别的,这个年代的下人即便是被欺负了也只是怨天尤人,像这样叫嚣着去找主家评理的还真是令人另眼相看。
顾清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好管教的人如果用对了那是一把得心应手的好刀呢,能领上正途更是堪当大用。
“这帮子人!小姐我下去看看……”
顾清婉摇了摇头说:“先看着吧”
直脾气的司琪气的头顶快冒烟了,这小姐的马车都已经到跟前了还当没看见。
那刘管事腰浑圆,远远望过去就如同一个水桶,留着八字胡,倒三角眼,看着就是一副猥琐的模样。
“王大柱,你不要胡说八道在这里,我们宁家一向是待你不薄,你这样攀污主家,你还有没有良心?”
“攀污主家?好啊,那咱们就套了马车去国公府评评理你是怎么待我们不薄的!收的租子一年比一年高,也不管我们这人的死活,你还放任你的儿子在这里欺男霸女,走!跟我去评评理啊!”
“胡搅蛮缠!国公爷远在边境保家卫国,哪有时间理会你们这等小人物!”
“国公爷不在家那老夫人在家!宁家总有人总有人能为我们断了这场官司!”王大柱捏着拳头。
“我看你是反了!”如同被扼住咽喉的公鸡发出的声音,既高亢又刺耳:“你们给我把他围起来!王大柱给你好脸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妹子入了我儿的院子那也是她的造化,说不准是她勾引了我儿!她早有这个心思了只是没告诉当哥哥的你罢了。”
“你敢再污蔑我妹子我要了你的命!”王大柱满眼通红,眼看着众人就要拦不住了。“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们陪葬!我就算是爬过去我也得让主家知道在这个地方有这么一个害人虫!”
“反了反了反了!这还要打死我!”刘管事慌忙往家仆后面躲去,一边后退一边叫嚣着:“你们给我上!找死了打!我看今天是谁打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