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秉添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递给季云霜道:“江湖已经失传了的绝技,人皮易容术。这东西被药汁浸泡过,可以长时间贴在脸上。”
听说是人皮,季云霜顿时觉得一阵恶寒,更是不想动手去碰那东西。
这让她想到了那些被虫子吃空了身上的血肉,只剩下一具皮囊的人们。
看季云霜的样子,芮秉添笑了笑:“不要?你不要老夫可就收起来了。”
季云霜摇头,“你愿要你就收起来吧!不过这东西不知多脏,你也不嫌埋汰。”
芮秉添笑眯眯道:“这上面浸的药水可不简单!你之前和那小子接触,是不是从没从他身上闻到过药味?
还有,你们先前落水了吧?那小子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你也没见到他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吧?”
听闻,季云霜也多了几分好奇,“这些都是药水的功劳。”
“占一半。”芮秉添道:“除了药水之外,还得骨架贴合。”
似怕她不懂,他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脸部轮廓,“被扒了这皮的人,得和易容之人有一样的脸型轮廓,才能完美贴合。”
想到那个生生被剥掉脸皮的人,季云霜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与怜悯。
就因为有权势之人想要易容,装扮成别的身份,另一个人就必须生生被扒掉脸皮?
“那那个被扒脸皮的人还活着吗?”
芮秉添皱着眉,露出一副不忍的神色道:“这就不好说了。据我所知,要将面容上的皮完整剥下来,要经受的折磨可不少。
必须用特别的药先给那人服用,之后又必须用特殊的刀法加药水,几相配合,才能将皮完整的剥下。
经历这么多的折磨,没几个能坚持着活下来……就算是侥幸活下来,只怕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说到那些被剥皮之人的下场,可以研究珍惜药水的喜悦也少了几分。
芮秉添作为大夫,常与生死打交道,见过许许多多想活不能活的可怜人。
他早已练就了一颗强壮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