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水钻水钻!
一提到表,韩烈终于知道怎么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我给你们两个一人买了一块表,等等啊,我把行李箱打开……”
韩烈急忙去开箱,马红莲兴致勃勃的凑过去帮忙,结果帮到一半,大门被敲响了。
韩勇已经回去厨房准备菜了,马红莲撇着嘴很扫兴的去开门。
“谁啊?啊哟,他董叔啊……快进来快进来,刘嫂也在……今天怎么都这么闲?”
大门一开,门口呼呼啦啦的挤着三四个人。
韩烈漫不经心地扫过去一眼,马上认出了对面门的老董、楼上的刘姨、楼下的黄宇和他老婆碎嘴王。
矿业集团的家属小区,早年间住的都是同事。
有些人搬走了,大部分都还守在这里。
老董是父亲韩勇以前的队内同事,今年45左右。
刘姨是韩勇老队长的爱人,50多快退休了。
黄宇算是韩勇的后辈,两口子双职工,当年处对象的时候好像还是刘姨给拉的媒。
这关系一亲近,好处是家里有什么小事儿根本不用到处找人,邻里邻居的随便出个人就能给办了,比如早些年韩烈中午没人管饭的时候,总能在刘姨家里混到一口。
坏处好像更多——比如一大群事儿妈常年凑一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十里。
又或者总有攀比炫耀小摩擦,一天到晚不得消停。
韩烈有一段时间非常厌恶这种关系,但在魔都工作之后,又时常怀念那种热闹和人间烟火气。
小主,
怀念是因为孤身漂在魔都的寂寞,厌恶大概是因为自己混得不好,总是成为八卦中心用来衬托别人家孩子的反面角色。
这种心情,太难解了。
不过重生回来之后,韩烈的心态焕然一新,现在非但不觉得厌烦,反而十分期待。
快快,都进来坐,我要帮我妈装逼啦!
韩烈起身,笑盈盈的往玄关处挪了两步。
老董正在跟马红莲寒暄:“那什么,我们刚刚在楼下看到个小年轻拎着箱子上楼,正猜是谁家的呢,这不,马上就听到你家里的动静了,就过来看看……嘶!”
老董哈拉到一半,突然看到一个老高老高的小年轻走到近处,眼珠子顿时瞪熘圆,倒吸了一口凉皮。
老嫂子也在那打听着:“是不是你们家韩烈回来了啊……啊哟?!”
又懵一个。
黄宇和碎嘴王两口子人在后头,没捞到开口,但是眼睁睁的看着韩烈出现,俩人一个掐住了对方的粗腰,一个攥住了对方的大腿里子。
然后异口同声的一句:“卧槽!”
韩烈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跟几位长辈打招呼:“董叔、刘姨、黄哥、嫂子,好久不见!妈,您还在那儿堵着干嘛?叫客人进来坐啊!”
“哦哦!”
马红莲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往里让:“进来坐进来坐,左右都不忙,进来磕把瓜子喝杯茶,慢慢聊!”
几个人都好奇得不得了,面面相觑了一眼,一边客套着一边往里走。
到了客厅,碎嘴王按住要忙活的马红莲,自己端起热水壶就往厨房冲,耳朵支棱得老高。
“唉幼!小烈这蹿的……”
“真是没少长啊……”
“可不是吗!我这冷不丁的,差点没反应过来……”
几个人仍然处在震撼中,感慨就显得干巴巴的。
狗烈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内向的少年,应付这种程度的人际往来,只能说是拿核武炸蚊子。
笑眯眯的,张口就来。
“我们食堂的菜又丰盛又便宜,吃的好,运动量大,再加上心态也放松,个子就莫名其妙的蹭蹭往上窜……”
黄宇审视的看着韩烈,突然问:“刚刚我听嫂子喊:你赚了大钱,去整容了?”
“没有没有。”
韩烈不动声色的纠正:“我就是去做了个近视手术,把眼镜摘了,然后修了修牙齿……在魔都,这都是非常正常的矫正手术,算不上整容。”
五双眼睛滴熘熘的打量着他——对,没错,亲妈到现在还在看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