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褚英传把对方请到了签到处,将对方原来在长龙之中的位置,稍微拔高了一点点;然后,邀请对方与自己一起,对长龙进行俯视。
褚英传开始下套了,“刚才你说,植玄志大人对我的婚礼虽身不能往,但心向往之,是与不是?”
张淇应道,“是!”
褚英传再问,“既如此,植大人能想到请你来退请谏,致歉词,送贺礼;怎么想不到派你做代表,前来参我的大婚之礼?”
张淇自是植玄志府上的总管,当然有过人的本领和机智;他面对褚英传的当面发难,反应确实够快,当即沉声应道,
“小人身份卑微,绝无代表家主作为使者婚礼上宾的权力;
家主曾不止一次说过,使者本是帝胄血亲,与家主同族,如此婚姻大事,若不能亲临的话,再派其它人前来,实属不敬!
因此,家主再三考虑过后,宁愿自认失礼,也不做其他画蛇添蛇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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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英传对张淇这番巧舌如簧的强词夺理,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后故作惊?道,“噢!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植大人不能亲临我今婚礼的话,也不愿意派代表来,是不是?”
褚英传这么问,相当于直接伸手打脸了;不过张淇不怕。
他自知家主的身份是对方同宗长辈,而后官位和名望都远高于对方;况且现在,家主已有自认“失礼”为提前,如对方真敢当众打脸,那就是作茧自缚,自己主动投入到,他原先设置的“器量小,不成熟、不懂事”的陷阱中去。
想通之后,张淇大胆地应道,“是!”他心想,“我脸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就来打吧!不打,你就是我孙子!”
褚英传不急着出手,继续把坑为对方再挖深一些些;
只见他笑道,“你方才还说,由于植大人与我是同属王族宗亲,因此,你并没有代表植大人出席我婚礼的权力,是与不是?”
张淇现在哪还管你这么多,心想你越快打我的脸越好,想都不想,就直接应道,“是!”
褚英传笑道,“既如此,我也不想我的宗亲前辈失礼;我绞尽脑汁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你不用退还请谏,我也不用勉强你出席的办法——”
褚英传指着离主婚台最近的那张桌,一眼看去比较醒目的那个位置,对张淇正色说道,“我自己派一个人来,代替植大人,坐在最靠近婚礼台的其中一个位置;如此一来,植大人就不会失礼于我,我也不用为难你了!”
张淇一听,刚刚理直气壮的样子,瞬间变成了放了十天忘记了吃的苦瓜,
“我靠!这也行?!”
张淇没想到,原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设计,竟然被对方以这种方式给进行暴力破解!
方寸大乱中,张淇变得语无伦次,顿时成了口吃症重度患者,“使者……大人!这个,这个……”
没等“恐怕不行”这四个字说出口来,褚英传马上出手夺走了对方的话语权:
“哎~你不必慌张!毕竟你没有代表植大人的权力!你看:我这可是三全其美的办法——
若你想植大人坚持对我表示失礼,你可以拿着一早备好的致歉之词,对着我给你委派的专属代表,一字不漏地念完就行;
若不坚持,就把我送给植大人的那封请谏,交到我那个代表手里,让他来替植大人出席我的大婚之礼;
不管是你选二,还是选一,这里头,都不会让你为难,让你做出无法交差的事;
因为是我在做主,不用你来操心!”
“哦!还有,你带来的贺礼,现在就可以交到我的代表手里;即使他是在完成了观礼仪式,吃饱喝足之后,再交到我手里都行!
你看看!这已经不止三全其美了!简直就是四全其美!
我聪明吧?”
张淇听完之后,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聪明和机智这项颇为自信的能力之上,被别人一次性碾压成歪着嘴,流着口水的白痴!
玛隆作为旁观者,忍笑忍到肚子已经抽筋,只得拼命地狂拍大腿来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