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饭店老板终于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盐!”王闽听到这也有点不忍心,把眼前的危急情况暂时抛到脑后,先安慰道:“节哀,你老婆如果还活着,也不会希望你这么难受。你说盐能辟邪,这有什么说道的?”
“能有什么说道,都是老一辈口口相传的,本来也没人信这个,我要不是没办法了,也不会真信了。”
“在你们县里老一辈人的说法里,那盐除了辟邪之外,还有什么用吗?”
饭店老板抹了抹眼泪,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倒是以前小时候过年过节,家里人都会盐水煮鸡蛋,煮好的鸡蛋就挂脖子上,说是给小孩子辟邪躲灾。”
“红哭哭,喜相迎,
娘送女儿不跟从;
白嘻嘻,莫回头,
儿请爷郎路上逢。
我家两碗红尖尖,
不哭不笑有人走。”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间,饭店的一个位置上,昏红的光线下,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奶奶撑着一根竹竿,佝偻着身子唱道,那声调忽上忽下,十分诡异。
“额,她是……”
“哦,这个,就是我隔壁家的那个阿婆,她每天都要过来看一下我老婆的情况,今天被困在这里走不了了。”饭店老板敲了敲烟盒,又抽出一支烟来。
老太太反复地唱着,不过声音小了许多,那快被额头褶皱皮肤压垮的眼睛眯缝着,让人感觉绿幽幽的。
虽然看不清她的视线,但王闽总觉得,她应该是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