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征前往甜食斋，路上发现县城中突然多了些零零散散的流民。

“怎么回事？”陆征将制糖坊的仓库填满之后，问掌柜道。

“西边发了水灾，淹了川东凌北数州之地，朝廷已经下令赈灾，不过毕竟灾民太多，顾不过来，不少灾民已经化为流民，四散求生。”

掌柜的说道，“咱们仪州府还算好的，只有北面几县淹了些地，不过灾民就多了，咱们靠的近，很多灾民涌入，州府县里都设了临时营地和救济粥棚。”

陆征眼神一凝。

现代世界生活久了，又生活在城市，陆征几乎没有考虑过天灾的情况。

来古代两年，也都是丰年，陆征都把这种事情给忘了。

两道数州之地，若是尽数化为流民，那得多少人！

另外……水灾？

朝廷可是有河神府的，陆征记得当时前往泸水河神府时还听人说起过河神府曾在发水患时现身，梳理水脉，避免灾害。

那么这次呢？

水势太大，没救过来？

陆征心中疑惑，不过知道这种事情自家的掌柜可回答不了，于是也不再问。

出来之后，陆征还专门往城北去转了一圈。

果然，城外已经被清空了一片平地，搭了粥棚，另外有灾民伐木建屋，成了一片小型营地。

再回仁心堂，就看到医馆里果然多了些病人，其中不少都是从外地来的流民。

“青妍！”

“陆郎！”

杜月瑶迎了上来，给陆征递上一杯茶水。

“听说西北边发了水患，还挺严重的。”

柳青妍点点头，眼含担忧，“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又逢天暖，只怕此次灾情不小。”

陆征点点头，门外就传来了渊静的声音，“师弟！”

“师兄！”陆征回头。

渊静进门，正色说道，“大景南方几道之地都有水患发生，师门有令，让弟子下山，行走各地，救济百姓，斩妖除魔。”

“斩妖除魔？”

陆征眼神一凝，“这次水患不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