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琼月十分的心虚。

但是汪芷蕾不在乎，她现在看起来好似坦然了不少。

“我对我自己很自信，我认为我的条件不比你差，不过有一样我怎么也赢不了，那就是玄曜爱的是你，无关谁陪在他的身边多久，谁对他的恩惠最多，谁在他最难的时候在身边，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爱的是你，是不会改变的事情。”

汪芷蕾说完便是选择了沉默，而穆琼月则是在消化汪芷蕾说的话。

两个人都开始沉默，许久之后穆琼月才终于开口了：

“你放弃了？不打算继续了？”

“……”

汪芷蕾继续沉默。

穆琼月咬了咬唇瓣：

“其实你很优秀，如果你是先遇到戒玄曜的那一个，未必是我赢。”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这个道理我懂。”

汪芷蕾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她眼中的那种悲伤好似也减少了不少。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会放弃戒玄曜了，这么多年了，我身边出现过不少人，但是我把玄曜当做是我的信仰，我一直在追逐。”

“有些人追不上那就是追不上，就算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没有用，不属于我的，就算我抢也无法抢过来。”

“今天开始，我汪芷蕾的眼中不再只有戒玄曜一人，他还是我心中的那份信仰，但是我不会再妄想去得到他。”

不知为何，穆琼月开始有些心疼这个汪芷蕾了。

她明明是一个想跟自己抢男人的女人，她居然会心疼这个女人，太傻了。

“你可真傻。”

穆琼月淡淡的说道。

汪芷蕾微微一愣，然后转头看穆琼月，看到的则是穆琼月满眼的真诚，她的那句真傻是发自内心的，但是不是嘲讽。

她觉得很神奇，原来两个女人之间，而且还是情敌竟然是可以这般相处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人和人之间是可以这么相处的，我和病人和死人接触是最多的，我不喜欢和活人相处，但是……你很特别。”

“说实在的，我很讨厌你，毕竟你是抢走我信仰的女人，但是有时候我又讨厌不起来你，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也是一个足以站在玄曜身边的女人。”

“太奇怪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这话是从汪芷蕾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是却也道出了穆琼月的想法。

因为穆琼月对汪芷蕾也是这样的感觉。

明明很讨厌，但是却又讨厌不起来，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