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岀个人的思想世界,人生它纵然有万般孤独,那又有何妨?慢慢的,慢慢的,肉体的世界可能在悄褪,但思想的世界却可能将迎娶盛开的花。回望这些天在东山之巅坐过的那张墨黑的藤椅,向北的耳际有响起中国现代诗人、新月派代表人物徐志摩的《难得》:
难得,夜这般清静,
难得,炉火这般的温,
更是难得,无言的相对,
一双寂寞的灵魂!
也不必筹营,也不必评论,
更没有虚骄,猜意与嫌憎,
只静静的坐对着一炉火,
只静静的默数远巷的更。
喝一口白水,朋友,
滋润你干裂的口唇;
你添几块煤,朋友,
一炉的红焰感念你的殷勤。
在冰冷的冬夜,朋友,
人们方知珍重难得的炉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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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世界,
方始凝结了少数同情的心!
《难得》之声未绝,向北提脚往山下走……
一路拾阶往山下走,迎面撞上“落魄与失败”等方面的连绵不绝的喧嚣声浪,向北却变得斗志越发高涨……通过于心、于灵魂深处生发出来的拷问,开始向那声浪扑将,恰如“比起有人左右情绪的日子,他更喜欢无人问津的时光”。然后,一个人去与天地对话,且还能把四季寻访,当然还有去相思那个就在彼岸却见不着的她……
回到语秋的信里,语秋让他少写少摘抄些别人的诗呀画呀什么的,向北对此颇有想法。
向北心想,语秋她怎么就不可以静下心来,怎么就不想静下心来呢?明明写给语秋的那些东西,是他自己写的,却误以为是抄别人的;明明写给语秋的那些东西,是为了写给语秋让她更容易有内容去阅看、去思考、去打发那些无聊的且漫长的时间,是为了让她有更多的内容可以去思考然后引发出自己的思想,然后也能如向北他自己那般去跟天地对话、去把四季寻访、去把向北想,而静下心来。
所以,向北接下来还会继续写些诗呀画呀的文章给语秋,让语秋也能如他那般渐渐的静下心来,也能与天地对话且还能把四季寻访,然后目之所及皆为风景、均有生命,心之所向也皆为风景、也均有生命,最后也能把那在旁人看来是无光的地方过得有光亮,把自己认为毫无意义的那段时光过得有意义……
回到语秋的信里,向北不得不跟语秋多说说他们女儿的变化。
向北说,天下人谁都知道高三的孩子压力有多大,但是他却几乎没有去想过高三阶段学习的紧张给孩子带去了什么压力。
之所以这样说,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压力”,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去带给孩子压力。为了不给孩子压力,他几乎没有向孩子过问过学习成绩方面、学校里面的任何事情,他几乎没过问过孩子有没有作业和什么时间应该去学校及为什么会晚一点放学回家和早一些下课,他也几乎没过问过周末为什么还不起床和在家为什么就不见高三阶段该有的学习的那些个紧张和忙碌的样子……
之所以从没想过带给孩子压力,是因为他不想孩子在高三这个大家都压力山大的阶段有压力。虽然,家长会后,向北与女儿班主任老师的一番关于对女儿高考的想法和对女儿高考以后的人生规划,让班主任老师笑言“你这还不叫有压力?老有压力了”!
其实,向北虽然一直对女儿的高三阶段假装着在女儿面前不闻不问,但是向北他自己却压力山大,却因为家庭的变故让女儿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即便是大人也少有人能承受得了的压力而担心女儿承受不了了的那方面的压力而比别的家长更加的压力山大。
向北最怕什么?
向北他最怕女儿借了别人手机(学校不允许用手机,她女儿在学校便自觉的没有使用手机)打电话来说“爸爸,下午放学后,我想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这个电话一打呀,甭管他向北在哪儿,在干什么,他都会心焦火辣的第一时间赶到学校,然后焦急的等着女儿从学校里放学出来。
等到女儿出来后,面对女儿他也不好说上些什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直接叫上女儿找一家火锅店去搓一顿了。他希望吃一餐,能让女儿忘记“想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或者能让女儿心里好受一点。
虽然,在吃的时候,他会忍不住了试探着跟女儿讲“妹,有什么事可以跟爸爸讲不,讲出来,看爸爸可不可以帮你分担?”之类的话。
但是,当他话还没讲完,便见女儿眼睛红了,然后眼泪止不住的无声的往下掉的时候,他便马上止住了要往下说的话,而一边慌急着扯上张抽纸递到女儿的手里,一边帮女儿夹菜,劝女儿甭想了,咱们先吃,先痛痛快快的吃。
等到吃完了火锅,女儿不想去上晚自习,他便向班主任老师发去信息替女儿请假。女儿没提去“看心理医生”,他便绝口不提,然后带着女儿回家,任女儿自己去她房间蒙着头睡觉还是抽泣,他都定不会去打扰。
他希望女儿自己能缓过来,能顶过去。因为,他反对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他不希望女儿有病,他更不希望女儿因去看了一两次心理医生便从此让女儿自己觉得自己有病、让别人知道女儿有病。
他知道女儿为什么想要去看心理医生,因为一个孩子在经历他和语秋这样的爸爸、妈妈接二连三的给她惹去挥之不去的麻烦的时候,还未成年的女儿能不去想七想八,而于有些时候承受不了了,然后去想寻求外在的帮助吗……
幸好,女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跟他要“心理医生”。
女儿虽然没有跟他要“心理医生”,但是,他却不能不把“看心理医生”的事当成事。
他知道他所在城市没有专业的专门的心理医生诊所,他也不知道他所在城市有没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反正他之前是不知道和没有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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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四处打听,特别是托他在医院的亲戚朋友打听。最后,他知道了专业的心理医生诊所而或医院,只有在差
精神病医院里面的心理医生上班倒是不分节假日,然后去了都能“看”的,但是向北对去精神病医院“看心理医生”是极为抵触的。他不愿意女儿跟什么精神病挂上钩,他不认为女儿会有精神病,他也不接受女儿有精神病。所以,甭管它有多么的可以方便女儿在不上课念书的时候去看病,他都不想把它列为考虑的对象,哪里怕是多考虑一秒钟也不行。
至于,市里面那家最大的医院有倒是有心理医生,但是它却有只有一位心理医生。正因为只有一位心理医生,所以医生上班的时候女儿在上学,女儿没念书的时候医生没有上班……
这样下来,女儿“放学后,想看心理医生”这事还真是不容易去达成。
幸好他女儿后来没再提“想看心理医生”那事,当然他也没有在女儿面前提“看心理医生”那事,因为他怕“哪瓶不开提哪瓶”了旧事重提而引起女儿的伤心事,甚至引发她还真得去“看心理医生”的大麻烦来。
他没有再去说,没有再在女儿的跟前说起过。他只得把它装在心里,他把心揪着,然后他打电话给女儿班主任老师“请她多关注一下,多侧面开导开导,再然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他”。
向北最怕什么?
他最怕晩上十一点后去学校接女儿下晚自习的时候,见到女儿无声的掉眼泪。
昨晚,他见到女儿上车的时候,掉着眼泪,似乎女儿遇上什么事了哭过。他因为想到可能是女儿跟同学之间闹了矛盾什么的,也就没有在意。他向来不护短。
今天晚上,他又见到女儿上车的时候在无声的掉着眼泪,便忍不住了问女儿“受欺负啦?”“跟同学闹矛盾啦?”“挨老师批评、被委屈啦?”可女儿给他的回应全是无声的摇头、摆头。
当他接着跟女儿说“有什么跟爸爸讲”“你不跟爸爸讲,你这样让爸爸怎么办?”“爸爸也很着急的”的后来,是女儿在到家下车的时候,跟他说“我以后不看心理医生了”“我以后不请假了”“我以后也不哭了”的时候,或许他的心里会比一路上女儿只掉泪然后什么也不说要好受些,但是他的心里与之相比,说实在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然后让女儿慢慢的好起来。
他希望他自己心里的那个急呀、那个堵呀,能有个缓,然后让他眉间的锁松开和爬上头的白变黑。
向北最怕什么?
他最怕家里遇上什么事而让女儿的心情立马变得不好。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他一直希望能让女儿顺顺当当的念完这个高中,然后考去外地读书。他一直希望着女儿有笑、有高兴就行,至于学习怎么样,他还真的不是最在意,他只要他女儿在他面前不要哭和不再说“想去看心情医生”。
前不久,他着急了,遇上女儿月考的时候,家里喂养了快三年的比熊犬“讨嫌”被不知是什么样的人投毒,然后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间隙式的在地上打着滚发病,然后一直扛到女儿十一点多下晚自习回来,再然后箭式的奔到女儿正在洗漱的房间,再然后在女儿的脚边最后一次毒性发作了打着滚,直至被他抱到它自己的小床上睡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