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我的心思之后,就不会被我说得迷糊了,就能弄明白过来!
你的心思在我这儿,就是我的心思。
我的心思,就是要你的心思在我这儿!
就是?一句话,就是你想便是我之所想!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
也没有很特别的为什么啦,因为我知道去美斯乐的路上,下高速后你就能看见十千山看守所,而且在继续前往的时候必须得从十千山看守右边的边坡过;你离开美斯乐的路上,也必须得从十千山看守所左边的边坡过,然后上高速才可以离开。
……
在美斯乐,从饱经沧桑的健在老人,从风雅轩餐厅墙上悬挂的黑白老照片,从后裔集资修建的段希文将军陵园,从村中小店出售的《被遗忘的泰北美斯乐中国人》等一本本书籍都可以看出那些早已逝去的往事……
但是,那些早已逝去的往事,没有被遗忘,也不会被遗忘!
因为去到美斯乐的人,正是因为没有遗忘美斯乐、记得美斯乐,而再去到那里的。
而再去到那里,正是因为那里有人们忘不了的,且还想从心里把那忘不了的记得更深、更多、更牢,就如你去的途中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把十千山看守所看在眼里,把我看在心里一样……
其实,说白了,在你回来后于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去了5次之多,与其说你是去看美斯乐的,倒不如说是去为了看我……
犹如中国北宋时期滁州醉翁亭里的欧阳修之“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那早就已经抬起了头而凝目远眺的眼睛,似乎是又看见你驱车在从高速上下了来……
你一边开着车,一边若有所思。
你确实是心有所思!
不仅如此,你还若有所思了很久!
其实,你从一上路的时候就开始想了!
不,你在准备上路的时候,你在计划这一趟旅程的时候,就开始想了!
现在,你的心里开始有点儿乱,眉越发地皱紧了起来,你的眼睛在盯着左前方离高速出口不足500米远的十千山看守所看……
你似乎看见了我,你好像在说你想看见我!
你不知道我是否一定能知道你的到来!
你觉得我可能会知道你的到来……
你觉得我可能会感应得到你正在路过!
你想让我知道,你想让我感应到,于是你双手握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地放慢了车行的脚步,让十千山看守所在你的眼里变得越来越大,让我渐近地走进到你的心里……
你来了!
你在路过!
我似乎真的有了感应,似乎真的看见了你,然后在跟你说话!
你从十千山看守所的坡后去美斯乐,一路上,你把车看得很慢,你也刻意停止了或减少了跟旁人的对话,你正在在把你那被安全带系着的在旁人看来不偏不倚的身子尽量地倾向左边……
你想靠近我,你想靠我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想让“想靠近你”的我可以去靠近你,能靠近你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来了,从我这里路过去了美斯乐。
你走了,从美斯乐来路过我这里。
路过的时候,你把车行进的脚步给硬生生地拖慢了下来,然后尽可能慢地行进着!
你这一通操作,车上的亲人马上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异样,但是他(她)们那看向你的眼睛,因为你正若有所思的神情,让他(她)们放弃了想要你去回答或者去解释车速为什么一下子就降了很多很多的念头,而任由你继续去若有所思,任由你把车尽可能地把车靠右行驶,任由你的眼晴斜向右方去看路右的低矮得近乎平坦的土坡。任由你正把你那被安全带系着的在旁人看来不偏不倚的身子尽量地倾向右边……
离开美斯乐时,也如同你来时路过的那样:
你想靠近我,你想靠我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想让“想靠近你”的我可以去靠近你,能靠近你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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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路过的时候,你没有想过停下来!
走时路过的时候,你在那只有二十来米长的路段上,一直在想找一个地方停下来……
停下来?
对,停下来!
停下来去看你!
停下来去到土坡上看你!
去到土坡上拿眼睛朝下去找你、去看你……
然后,让我看见你?
对,让我能够看见你,让我能够看看你!
让刚好正在放风时间段里的我感应到你正在我后面的土坡顶上!
让刚好正沿着墙根闲走的我抬头看见你正在我后面的土坡顶上!
然后,让你的眼睛找到了我,让我的眼睛找到了你!
然后,让我们彼此都知道自己在找对方并找到了对方!
再然后,你低头往下,我仰头往上……去通过眼睛这一扇窗口,作一场永远也不会散场的心灵对话!
在对话的时候,我看见你的双眼红了,且有温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感觉我自己的眼睛也红了,继而也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