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当着外人时,焦顺也没多说什么,回到衙门里却对赵彦的工作进行了批评,表示这些问题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以后工作还是做的更扎实一些,免得重蹈覆辙。
至于他自己为何没有提前巡视……
那自然是为了避免日后扯皮,似现在这般,若有人挑起毛病来,首当其冲的也只会是赵彦这个奠基人。
至于会不会被人指责渎职……
呵呵~
这年头着急忙慌下基层,与老百姓打成一片的中层以上官员,才是大家眼中的异类呢!
小主,
等开完了会,焦顺又单独留下了刘长有,询问弹仓密闭性研发的进展。
这是煤油提取技术研发成功之后,焦顺交代给他的第二项任务,因先前煤油的事情果然见了成效,这回的研究又事关火器,刘长有师徒都表现的十分积极。
不过暂时却进展寥寥。
对于工部的巧匠而言,密闭性倒不难做到。
难的是在保持密闭性的同时,还要抵受住火药燃爆造成的膨胀压力。
如果一味死堆用料,倒也不是不能办到,可成本必然居高不下,而且还会影响枪支的重量和实用性。
好在这事儿不急。
至少短时间内,夏国在枪械方面还是处于领先地位的——长时间就难说了,乌西人的陆军吃了败仗,必然会开始研发后膛枪。
以他们的制造工艺,仿制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当然了,夏国这边也没闲着,一样在仿造铁甲蒸汽船。
就不知道等双方都革新了技术之后,是会互相保持威慑平衡,还是进行新一轮的试探交锋。
…………
这一整天实在忙的狠了。
焦顺回到家中就往罗汉床上一瘫,死猪也似的任凭香菱褪去鞋袜。
直到香菱又去外面打了热水回来,焦顺这才发现屋里少了人,于是奇道:“玉钏呢?这大晚上的又下着雨,她不在家里待着,却跑哪儿耍去了?”
“没出去,就在家呢。”
香菱用热毛巾给焦顺捂暖了脚,一面小心翼翼放入盆里,一面回道:“五儿上午淋了雨,到下午就发起热来,这会儿请了大夫过来,玉钏正陪着诊治呢。”
因脚下烫的熨帖,焦顺舒服的哼哼着,含糊不清的问:“她一贯身子弱,怎也不知避着些?这是在哪儿淋的雨?她平素也不用出外差,就算在国公府里玩耍,也不至于没个避雨的地方。”
“我问了,可她没说。”
香菱微微摇头,细心的搓洗着焦顺的趾缝,洗干净一只便用干毛巾裹弄了,搭在自己腿上。
焦顺闭着眼睛竖起脚指头,不安分的往上攀弄着,等好容易洗干净另一只时,早撩的香菱五蕴皆春,眉心的胭脂记更是仿似要嫡出血来。
她红着脸将焦顺两只脚放回脚踏上,正要端了脏水出去倒掉,却早被焦顺卷入怀中。
香菱嘤咛一声,便俯首帖耳任凭他施为。
但焦顺毕竟累的狠了,一时还没缓过劲来,故此只是拥着她上下求索,未曾更进一步。
香菱渐渐定了心神,便在焦顺怀里道:“绣橘下午来过,说是昨儿大太太把二姑娘叫了去,说什么过些日子娘家侄女要来,届时多半要住在二姑娘哪儿,让二姑娘早做准备。”
邢什么烟要来?
焦顺精神一震,还待再细问究竟,不想玉钏披着蓑衣自外面进来,见此情景不由酸道:“爷倒是高乐,可怜我这风里雨里的,偏还让人排头了几句。”
“谁排头你了?”
焦顺依旧拥着香菱,懒洋洋的问:“大夫送走了?”
“送走了。”
玉钏自顾自的褪去蓑衣,道:“说是染了风寒,不碍事的——这丫头也是不顶用,上午才淋了些雨,下午就病倒了,我方才说她几句,她倒尥起了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