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全有些怪异地看了沈琼华一眼,随即又查探了几个装有白银和银包铜的箱子。
最后命两个小太监各搬了一个送至皇上跟前。
谢荣站起身,顺着李顺全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复又重新坐下,道:“确实装有白银的箱子内壁刻有沈字。”
沈琼华立刻道:“皇上,今日从沈家运出的每一个箱子,内壁都刻了字,而这银包铜的箱子却没有,定是被人给中途调换了。”
说着,目光直直射向谢祁安所在的方向。
谢祁安瞥了那主事一眼,那主事此刻额头已经有冷汗沁出,可此刻却只能硬着头皮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不定你早就猜到有这一出,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些装有银包铜的箱子是你故意没有刻字的呢。”
谢南渊道:“父皇,这主事明显就是强词夺理,若是按照他的说法,嘉林县主不管拿出什么证据都会被说是提前准备好的。”
“那嘉林县主永远都岂不是证明不了她是无辜的?”
“臣有不同异议。”永宁侯瞥了谢南渊一眼出声道:“臣觉得主事言之有理,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谢荣听见永宁侯这般说,道:“朕听闻永宁侯夫人与沈家有些关系,没想到永宁侯会这般说啊。”
永宁侯一脸公正道:“帮理不帮亲,是非曲直,皆用事实说话。”
沈琼华嗤笑一声道:“臣女也不敢求永宁侯帮忙,便是在永宁侯府居住了一段时间,臣女母女三人都差点出了事,如何还敢求永宁侯帮忙。”
若是说上回面圣,沈琼华暗戳戳地向皇上表明永宁侯府贪图沈家的家产,这一次便直接将与永宁侯府的矛盾搬到了明面上。
这样,将来永宁侯府若是犯了什么事,皇上知晓沈家与永宁侯府不睦,也不会牵连到沈府身上。
果然,沈琼华这话一出,永宁侯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沈琼华的话,让他刚刚公正的态度犹如一个笑话一般。
谢荣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着,半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