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林县主当时突然提出要清点银两确实可疑,要清点三百万两银两所耗时间绝不会少,且户部奉皇命前去自是要尽快将银子搬回户部充入国库。”
“儿臣并不确定嘉林县主是否是抓住了儿臣以及各位大臣这种心理,才提出要清点银两等着儿臣请君入瓮。”
“但是银子搬离沈府装车后一路向皇宫驶来,又有永宁侯麾下的将士在一旁护送,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若说是嘉林县主调换的银两,儿臣又觉得有些奇怪,嘉林县主若是舍不得捐这么多银子,那少捐一些就是,何必闹这么一出。”
“三者结合一起,儿臣也不敢断言真相到底为何。”
沈琼华听着他这一番看似公允的话,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几句话看似帮她说了话,却是将责任全推到了她身上。
什么叫路上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不就是说银子在沈府就出了问题,不是她想要昧下那一百多万两使了手段,就是说沈家看管不利,让人钻了空子。
左右沈家都是有罪的。
永宁侯此刻也开口了,他双手抱拳道:“皇上,回皇宫途中,臣麾下的将士一直守在马车旁,绝不可能动手脚。”
那主事此时又开了口,“启禀皇上,依臣看就是嘉林县主出尔反尔,不愿上交那么多银子了。”
“对于方才安王殿下的疑惑,臣心中倒是有些猜测。”
“众所周知,皇上之所以会册封沈家女为县主,是因为其捐银赈灾有功。”
“此次发现的银包铜足有一百多万两,只有剩下的一百多万两是白银。”
“试问皇上,若是嘉林县主只捐献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您可会下这道册封圣旨?”
谢荣闻言眼神闪了闪,并未回答,淡淡道:“说下去。”
主事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胸膛都挺直了几分,道:“所以,臣斗胆猜测,是否是因为沈家女贪图虚名,觉得一百多万两白银不能打动皇上封她为县主,这才说要上交三百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