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拳。
他家里有钱,自小也拜过师傅,学过几招,挨了打,第一反应便是挥拳反击。
奈何对方并不是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又蹿出几个人来,个个都是练家子,把刘惠围起来拳打脚踢。
刘惠一开始倒还能应付几下子,到了后来,就只有抱头求饶的份。
此处又是一处荒地,便是他喊破喉咙也无人来搭救。
他倒是还残存几分理智,求饶的时候还要问这几个年轻人为何要打他。
“诸位好汉叫我做个明白鬼,我先前虽也来过瑶溪县,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再有,便是去年送我家妹子来嫁人,统共在瑶溪县待了不过三五天,因有家中长辈管束,并不曾出去惹祸,此次来瑶溪县,连县城都还未曾进去过呢,更不知在何处得罪了诸位,求诸位给个明白话!”
先前引诱刘惠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就冷笑了几声:“打你还需要理由吗?哥儿几个看你不爽,拉出你来打一顿,就当是活动活动手脚了!”
刘惠知道碰上了硬茬,心中叫苦不迭,只好咬着牙硬挨过去。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顿打,等这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趴在地上的刘惠好半天才挣扎着坐起来。
他的衣裳裤袜全被拿走,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这样出去可没法见人,只得隐身在草丛中,等着人来寻他。
可怜如今正值八月间,蚊虫肆虐,刘惠蹲在草丛中不大一会儿,身上就多了好些个大包。
他只得不停地动弹着来躲避蚊虫。
那草叶子又扎人,稍微一动弹,就在他身上划出几道红印子,疼得他吱哇乱叫。
好不容易听到有人喊着刘大相公,一起身,竟然发现外头乌泱泱的全是人。
原来这条路是出瑶溪县的必经之路,且刘惠所处的山坡荒地其实就在十里山亭和驿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