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厌用力点头:“该死!”
他心想着,这申屠赢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还是说余惊棠只是为了铲除异己。
但看这架势,天后明显是要站在申屠赢那边的,余惊棠要和天后作对吗?
安厌觉得这有些不大理智,若自己留给施蓉的东西能够有用,一切都另当别论。
余惊棠对安厌说道:“你安心做事即可,其余的一概不必理会。”
安厌躬身应道:“是、”
余惊棠不打算把一切都告诉安厌,可能是觉得即便说了也没什么用,安厌也不好追问。
离开时天色尚早,安厌回住处换了身衣服,又离了相府,驱车去了云湖之畔。
小主,
湖西园的门紧闭着,楼上的窗却敞开了。
安厌只身上前敲门,开门的侍女倒是认识安厌,恭敬道:“安公子。”
“你家小姐在吗?”
“在楼上。”
湖西园的门重新关上,安厌走到楼梯处,又听见一阵琴声。
安厌并不懂音律,却能听出来这次抚琴之人和此前诗会上的不是同一人。
悄无声息地走上了二楼,这里已经换了规置,原本是一处能够招待宾客的场所,如今那些桌案全都撤去了,从房顶垂落许多白色透明纱帐以作装饰。
靠近里面便见闻人锦屏正端坐在那儿,琴声悠扬,浣溪则在一旁托着腮看着自家小姐,而她目光无意间往楼梯口看时,顿时睁大双眸。
“安公子?”
琴声戛然而止。
闻人锦屏愕然抬起头来,正和安厌的目光对上,她忽地站起身来。
一旁的浣溪见状不由也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二人,识趣地走里间的侧门下了楼梯。
“你……怎么来了?”闻人锦屏这才开口。
安厌快步到她近前:“自然是来看你。”
说着他便要去握闻人锦屏的手,却被她躲开,只听闻人锦屏幽幽说道:“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安厌微怔,这女人是在埋怨他现在才来啊。
继而又凑近了些,轻笑道:“锦屏每天都在这儿等我吗?”
闻人锦屏顿时面色一红,撇开视线道:“我可没有……我平日爱好便是在这儿赏湖景、念书抚琴。”
安厌叹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每天都在等我呢,好叫我失望。”
闻人锦屏抿了抿嘴,美目里略有不满,说道:“你既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为何要日日守着你来。”
安厌直接去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是我错了,这几日事忙,冷落了伱。”
闻人锦屏撇头看向一边,说道:“我又没在等你,可谈不上冷落,倒像是我要求你来一样。”
“……”
安厌一阵头痛,看着眼前人倔强的模样,握着的手倒是娇软无骨一般,略作思索,忽地用力将闻人锦屏扯了过来,并顺势紧紧抱住了她。
闻人锦屏惊呼一声,她哪经得住安厌的力道,瞬间扑进了她的怀里,霎时间脸色绯红一片,一番挣扎发觉他搂得太紧,又羞又急道:“孟浪!”
“反正你都要是我妻子了,孟浪些也没什么。”安厌将头埋进她脖颈里,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笑吟吟道。
闻人锦屏俏脸发烫,只觉身体越来越软。
“你……你快放开我,我可真要生气了!”
“那你刚才没生气吧。”
“……安厌!”
安厌也不好太过分,这次气氛不同上次,有些抗拒也正常,当即松开了她。
闻人锦屏立即后退一步,整理了下衣衫和仪容,美目瞪了安厌一眼。
她正式地说道:“你虽是……我未来的夫婿,但也应尊重我,这等无礼行为……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说着,又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没等来安厌的回复,闻人锦屏不由暗忖是不是说话语气重了些,思索过一番后,却不敢看安厌,小声说道:“总之,至少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那我能牵你的手吗?”安厌问道。
闻人锦屏没作答,又用美目瞪了他一眼。
安厌轻咳一声,随后说道:“我这几日,确实是有些事,天后那边突然降旨,赐了我一个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