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顿时大笑:“OK,就这两个,全都包起来。”
东床快婿说的是当年东晋太尉郗鉴有个女儿到了婚配的年龄,于是他就想到丞相王导家中去挑一个。
当时其他人都在郗鉴面前尽力表现,只有王羲之光着膀子躺在东床上喝茶,跟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郗鉴一眼就挑中了他,那可是王羲之啊,“东床快婿”便因此而来。
现在店里恰好有这么一张羲之躺床,那可不就是应景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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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稍待,我跟阿四去打包。”
鲨胆彤笑容满面的招呼李四转去仓库,人刚从高要眼线中消失,鲨胆彤的冷汗啪的声就流下来了。
他一边擦汗一边说道:“阿四,虽然老哥我临时点将确实为难了你。”
“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玩我吧?要我说,我们老老实实向老板认错。”
“老板海量,定不会为难我们,实在不行,我阿彤一力承当。”
鲨胆彤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店里有个鸡毛的东床快婿,黄金床好像是有一张吧?
不过蛮小的,也就是半个巴掌大,那是给小孩子的玩具啊。
怎么能拿来下聘?
不丢人么?
李四感激的看一眼鲨胆彤:“彤哥,你是知道我的,从不虚言。”
他轻声道:“老板说了是他保媒吧?”
鲨胆彤点头:“没错。”
“你想想看,以老板的身份、地位,他去保媒,礼物重要么?”
鲨胆彤挠挠头:“哪怕是空着手上门,对面也要大开中门,将老板当做第一等的贵宾。”
李四断定:“礼物不重要,形式更重要。”
鲨胆彤啊呀一声,他拍下掌:“是这个理。”
“好小子。”
鲨胆彤一旦想开,便神气活现:“彤哥我没看错你,你这家伙,注定要发达。”
李四微微一笑:“我记得店里有笑弥勒。”
鲨胆彤脑子转的很快:“挑个合适的,将它跟黄金床沾在一起。” 剑里乾坤
两人异口同声:“这就是东床快婿!”
金龟婿大一点,大概有一个巴掌大小,纹理清晰,活灵活现,一看就知出自宗匠手笔。
至于东床快婿,果然应景,直把高要笑的牙床都快能看到了。
“不错,不错。”
高要夸道:“你们确实费了番心思。”
鲨胆彤赔笑:“老板高兴就好。”
他心想,原来老板早看出来了,只是没说破。
“就这样。”
高要转头便去了庄家,这个点的话,庄静庵在公司,庄月明在上学,家中只有庄邱碧云以及幺女。
“嫂夫人。”
高要拱手:“这次特意上门叨扰是为求亲而来。”
这话直接将庄邱碧云说懵了,幸好她反应快,便一边将高要请进家中奉茶,另一边则赶紧打电话喊庄静庵回来。
当时在港的潮州人大多经营米铺、酱园、餐馆、土杂山货铺之类的营生,庄静庵算是其中的异类。
其幼年在潮州乡间读私塾,小学毕业后,像众多的潮人一样离家外出闯荡。
先在广府的银号当学徒,其后晋升为经理,再后独立开业经营批发生意。
1935年,27岁的庄静庵来港闯天下时便涉足钟表业,他在上环开办了一间山寨式工厂,生产布质、皮质表带,交给港九的钟表商代销。
由于庄记表带质优价廉,深受代理商和消费者欢迎,生产规模日益扩大,产品还销往内地。
到40年代初,庄静庵开始兼营钟表贸易,主要是购入瑞士钟表并转销往东南亚各国。
港岛重光后,庄静庵认为经济必有气色,便开始调整公司生产,又开钟表店,又开钟表装配工厂,生意如火如荼。
中南钟表在港岛已经小有名声,庄静庵也被人视之为成功人士。
只不过这家伙跟高要一方并未有多少亲近,大家总体而言也就是同乡之情,如果有事,肯定帮胶几人嘛。
“会长。”
庄静庵第一时间便已赶回家中,他正值中年,人生阅历已经足够,做事也很有气度。
也算是个大老板。
不过在高要面前还是不够看,庄静庵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大家胶几人。”
高要笑道:“老庄,我也不藏着掖着,吾弟高晋跟令爱月明情投意合,他这人比较内敛低调,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便来帮他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