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傅瑶头都大了!
“不用担心,我能控制自己。”瑾涯看到她如此焦虑,有些过意不去,他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便安慰着她说。
傅瑶并不觉得他在安慰自己,反而让她更焦虑了,控制就是压抑,压抑久了就会抑郁,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她现在就只想把瑾涯拉离聂允的范围,这样眼不见心不烦。都说时间是治疗心伤的良药,她相信瑾涯也可以。
“我们明天去河州。”傅瑶不想再提这么沉重的话题,说道。
“好。”瑾涯很快的答应了,他也知道傅瑶是为他好,离开聂允也是自己所想,如果不是还有事情,他都想永远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现在这样短暂的逃避也好。
两人行事果决,雷厉风行,第二天清晨,天色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收拾妥当,准备踏上新的征程。而负责守护瑾涯安全的莫晚舟却险些与瑾涯失之交臂。好在天公作美,就在莫晚舟半夜起身如厕之际,她无意间瞥见了瑾涯和傅瑶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一惊,赶忙追了上去。
此时,马蹄声响彻在宽阔的官道之上,略微显得有些嘈杂。只见傅瑶一马当先,骑术精湛地奔跑在队伍的最前端。或许是因为马蹄声太过响亮,又或是想要故意甩开莫晚舟,傅瑶突然提高了嗓音,大声地质问着:“你跟来干什么?我们是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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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舟听到傅瑶的质问后,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她用力夹了一下马腹,加快速度,紧紧地跟在了瑾涯的身后,并扯着嗓子高声回应道:“将军命我必须保护在瑾涯左右。”
然而,傅瑶对于莫晚舟的解释显然并不买账,她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嘟囔着抱怨道:“有姑奶奶在,哪里用得上你?”
“将军说,千万不要相信傅瑶姑娘的鬼话。”莫晚舟一脸认真地如实回答道。
听到这话,傅瑶顿时气得脸都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不过好在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旁人难以看清她此刻愤怒到扭曲的表情。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傅瑶强压着怒火,再次开口追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只见莫晚舟稍作停顿,然后接着说道:“将军还说,傅瑶的武功稀松平常,差劲得很,一旦遇到危险需要逃跑时,她必定会只顾着自己逃命,绝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瑾涯的安危。”
听完这番话,傅瑶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就要一口鲜血喷出来了。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聂允,人都已经跑得没影儿了,居然还能如此阴魂不散,隔着老远也要想尽办法来气我,真是可恶至极!
瑾涯看着傅瑶被气得不轻,没有出言安慰,反而觉得她很有趣。
此去河州路途遥远,若是全程依靠骑马前行,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
好在最终一行人顺利且平安地抵达了河州城。然而对于瑾涯来说,这段路可真是充满了艰辛与不适。因为他平素极少骑马,所以这次长时间的骑行让他的大腿内侧受到了严重的摩擦和挤压,以至于出现了些许红肿的状况,但即便如此,他却始终咬紧牙关,未曾吐露半句怨言。
相比之下,傅瑶确实不如聂允那般心思细腻。想当初聂允常常带着瑾涯一同外出的时候,总是会设身处地地照顾到他的各种感受,绝不会像这般匆忙急促地赶着路程。
至于瑾涯自己,其实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实在不明白傅瑶究竟遇到了何事,为何要如此急切地赶到河州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莫晚舟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向瑾涯,并轻声说道:“把这瓶药膏涂擦在大腿处,只需一晚便能有效消除肿胀。”
听到这话,傅瑶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满脸焦急而关切地询问道:“你的大腿怎么啦?”
瑾涯默默地接过那瓶药膏,然后低声应道:“多谢!”
瑾涯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并顺手轻轻地关上了门。
待他进去之后,傅瑶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莫晚舟,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他大腿怎么了?”
莫晚舟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将军说,瑾涯平素里很少骑马。如果因急事需要匆忙赶路,又或是长时间骑马的话,很容易就会摩擦到大腿内侧,导致不适甚至受伤。因此,将军特意吩咐我提前备好伤药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