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儿子顾仲宇的观察中，父亲还是老了不少，眼神多了几丝浑浊，还带上了老花镜，写字的时候总要多看两眼，怕自己没有对仗工整。

“爸！”顾仲宇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确实太混账了！一时赌气，居然两年没回家，现在看着久别重逢的父亲突然又衰老了一些，心里面酸酸的，很不好受。

父亲顾铁军抬起了双眼，上下瞄了几下，慢慢放下手中的笔，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是孙猴子，没有爹妈呢！小王八蛋还记着有这个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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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和您赌气的！”顾仲宇这个时候没有辩解什么，只是低头认错。

顾铁军看着和自己一样倔脾气的小儿子闷头认错，也不顶嘴了，心里面本来准备好的一番“优雅语言”也没有再说出口。

“还是不愿意放弃吗？”顾铁军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对于小儿子没有顺着自己的安排从政或者参军，一直都是十分不满的，从来就没有死心。

顾仲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明白，老爷子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如果不是来之前已经和大哥确定了父亲不会再过问自己的人生，今天可能聊着聊着又得吵起来。

顾仲宇很早就明确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上辈子背负着父母期盼、家庭责任，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重活一世，他不想再被这些东西枷锁住，参军或者从政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这一世，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规划、去活着。

虽然儿子没有回答，顾铁军也知道儿子的答案其实一直都没有变。只是他不甘心，还是想要再问问罢了。

“哎！我也懒得再管你了，你妈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我都烦死了！只要你以后别再做些荒唐事就行！”

“走，下楼吃饭吧！陪我喝点。”

“好嘞！”如蒙大赦的顾仲宇内心雀跃不已，他知道，父亲这话说出口，自己今天最大的目标也就达成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