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政务繁忙,哀家除了关心皇帝的身体,什么也做不到。”
她说着,宫女上前将莲子汤拿了出来。
“这是哀家让人煮的。”
“你吃些,也好降降暑气。”
说完,她这才看向了两个孩子。
“唉哟,孩子快过来。”
她冲两个孩子招手,然而,没一个过去。
他们都只紧紧贴着解洄州。
他们和这个老婆婆不熟悉。
太后见状,牙齿都要咬碎了。
不知好歹的小孩,她让他们过来,他们竟然敢不过来。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她的指尖攥紧。
“太后还有何事?”
解洄州看都不看莲子汤一眼,只看着人下逐客令。
没事就走。
太后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这个母后,还比不上那个秦霜梨。
小主,
果然,儿子没有养在身下就是不亲。
太后都要被气死了。
她心中的怒气更甚,爹之前和她说过的话更是再一次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除掉新帝,扶持小太子,她垂帘听政。
日后,母族的荣光便更上一层楼了。
太后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不决,如今看着和她没有半分母子情谊的儿子,她突然下定了决心。
权力是个好东西,她也想要。
垂帘听政,会是什么感觉呢?
太后从勤政殿走了之后,脑中满是自己坐在帘子后听政的场面。
想想就觉得刺激。
解洄州看着人走,眼中一闪而过什么,他唤了磐石进来。
后者立马拿了银针试了一下毒。
“主子,无毒。”
当然,也可能是银针检测不出来的毒。
太后对皇位有了觊觎之心,怎能不防备?
“继续盯着太后。”
解洄州只说了这一句。
他和太后没有母子情分,她若想作死,他当然也不会拦着。
这样的话,他还能替阿梨除掉一个碍眼的人。
至少明面上,阿梨就没有婆母了。
“是。”
磐石得令立马下去。
今日过后,太后对解洄州越发的上心了。
每天都会炖不同的汤送去勤政殿。
解洄州一开始不予理会,后来他想到了良策——将计就计。
五月过半之后,他就开始病了。
一直到五月底,他直接病入膏肓了。
秦霜梨为此哭得眼圈都肿了。
宫中的气氛也开始阴沉沉的,这京城仿佛又要变天了。
太后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嘴角弯弯。
她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有多大的本事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竟然真的中了她的慢性毒药。
就连西城大营的令牌都被她拿到手了。
整个京城就是靠西城大营保护着,这皇上令牌都丢了,相当于再没人护着他了。
今夜,便是他的死期。
太后笑了。
虽然解洄州是她生出来的,但他们到底没有什么情份。
他对她亲近不起来,她对他亦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便不如当作没有关系。
母族的荣光才是最重要的。
女子一出生,她的命就早已注定。
出嫁,为娘家谋得荣光。
男子一出生,他的命便是仕途。
男子和女子,就是不一样。
太后从小受家中教诲,她知道,只有母族好,她才能更好。
想到这里,她让人立即去送信。
她和二皇子早就暗地里联系上了。
她要利用二皇子,让他发起政变,他们鹬蚌相争。
她就趁机将他们两方都给绞杀了,她渔翁得利。
二皇子不知道她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背地里帮助他的人是谁!他只想殊死一搏,成了,他就是千古一帝,败了,也不过如此了。
今夜子时,宫中一片安静。
恰在此时,一阵东风吹过,宫中的号角瞬间被吹响,这代表敌军来袭。
二皇子率领亲兵杀来,他的身后还是威风凛凛的西城大营士兵将士。
“众将士听着。”
“今日我们要生擒贼人,乱臣贼子解洄州,他弑父杀君。”
“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本皇子要替父皇报仇。”
“都随本皇子杀进去。”
解洄州如今缠绵病榻,怕是要死了。
他一定要搏一次。
二皇子的身边还跟着袁烁,他偷偷溜走了。
他想找机会进宫。
他要见阿梨。
他都要气死了。
他早已听到了消息,阿梨早已经找到了两个孩子。
这不是要气死他!
他不甘心。
宫门口的烧杀声不绝于耳,二皇子虽然不知道背后帮他之人的目的,但他这次异常有信心。
不管背后之人是真心想帮他还是利用他,他都能绝地反击。
二皇子杀红了眼睛。
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西城大营叛变了。
“你们……”
他的军令符,没用了吗?
“二皇子殿下,你手中的符,是假的。”
西城大营的程将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