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说不了话,只能咿咿呀呀喊她的名字。
梨儿,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她不是……最爱他吗?
秦霜梨寻了一个好位置坐下,手中的帕子捂着鼻子。
这里的味道并不好。
“夫君想看看孩子吗?”
她根本就没带孩子过来。
这里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她才不会让两个孩子来这。
就算来了,她也不会让他看孩子的。
呵。
苏子固觉得更嘲讽了。
她明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还在这里提孩子!
梨儿为什么非要往他的心窝上扎刀子?
为什么?
“梨儿。”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近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差了,那些下人都没有给他送药喝。
为什么?
是梨儿吩咐的吗?
“看你不顺眼。”
“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苏子固,你也不照照镜子,像你这样的人,谁会喜欢?”
她故意刺激他。
说完,她仍然觉得不解气。
想了想,她直接上前了,她给了人两个巴掌。
小主,
她亲手打的,很解气。
“对了,夫君的腿好些了吗?”
她打完之后又恢复成温柔模样。
苏子固咳出了一口血。
她的力气不算小,加上这段时间, 他营养不良又重病在身,吐血不算什么。
苏子固的指尖紧攥,他看着秦霜梨,眼中几种情绪交杂。
有生气,有懊恼,有恨意,有狂躁。
有一瞬间,他疯狂的闪过一个念头:他想杀了秦霜梨。
她本来就该死。
欺骗了他,还给他戴了绿帽子。
她怎么敢和别的男人有染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秦霜梨实在受不了周围的味道了,她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前,她吩咐了一句:“不必再将膳食送到这里。”
“日后夫君的饭食,我会负责。”
她照顾自己夫君的衣食起居,很正常吧?
苏子固却察觉到了她的杀意。
她想做什么?
秦霜梨当然不做什么。
她只是想让他尝尝饥饿罢了。
安排完这些小事之后,她就回去哄孩子了。
临近傍晚,她不禁又想到了什么。
“永州水库不是又出事了吗?”
“拿三百两,买米布施。”
她今世只为报前世之仇,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只是为了避免自己将恶报带给孩子,她还要多做好事。
有了牵挂,就是这样。
这三百两,就当她给两个孩子积的福报。
以后,两个孩子会好好长大,然后成家立业。
“奴婢马上去安排。”
买米,然后这些米都得运到江南去。
秦霜梨这下彻底放心了。
“叫娘亲。”
她和两个孩子玩,心情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她都在和孩子玩,偶尔去欺负秦芜和苏子固。
等将苏子固和秦芜欺负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她知道,她该走了。
仇已经要报完了,她就该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娘亲带你们离开这里。”
“以后我们就在苏杭定居,好不好?”
“记得乖乖的。”
她安抚着两个孩子。
孩子虽然还小,又不会说话,但他们听得懂。
“小姐,我们真的要一把火烧了侯府吗?”
绿竹有些担心。
这要是圣上追查,她们岂不是……
“嗯。”
侯府,该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这样,她和苏家的仇,才算彻底完。
“那我们还要准备尸体吗?”
死遁,不得准备尸体?
这样才能真实点。
“不必了。”
“这一次,我们躲好些,别让解洄州找到就行了。”
假死一次都失败了,假死就没有意义了。
她就要光明正大的走。
他若拦她,她便赌一把,杀了他。
现在,她有莽戎,什么都不怕。
莽戎的武功很高,他能护得住她的。
“奴婢去收拾东西。”
绿竹立马要去收拾。
秦霜梨拦住她:“你先带孩子出城。”
孩子先走,她垫后。
以后,她们都不回燕京了。
绿竹最后还是听话了。
“小姐万事小心。”
莽戎护送孩子和绿竹先走。
秦霜梨留下,她还要了断前事。
她分别去见了秦芜和苏子固,告诉他们今晚他们就要死了。
人之将死,当然会怕。
她就是要他们恐惧。
果不其然,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万事俱备,一场大火燃了整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