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书信十几页,看似很长,但是实际水分很多,干货寥寥无几。
蒙挚脸上露出喜意,胡子翘了起来:“那这个我可就太熟悉了。”
接下来的几刻钟成了蒙挚的讲座科普时间,梅长苏在旁边不时给他添点水,偶尔提出几个问题,然后把信息默默地抄写下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事后背熟了再烧掉就是。
在蒙挚的描述里,大梁王朝如今的局势很鲜明,朝堂上的势力五五开,六部尚书里誉王和太子的人各占据了三个,梁文帝有点迷幻了,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却装作视若无睹,每次朝会上都像是看戏群众,坐在vip席位上观赏着太子和誉王的人互相给对方上眼药,挖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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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嫌事不够大,誉王今年刚加封了两颗王珠,大梁王朝建朝以来,第一个七珠亲王诞生。
无疑是给本来就沸腾的油锅里加了一瓢水,朝堂更加热闹了。
梅长苏微微颔首,他心里有几分猜测,但是没有说出来。
说完了誉王、梁文帝和太子,蒙挚开始讲起了其他人:“靖王还是那么可怜,常年在边疆征战驻守,年年立功,陛下却还是因为祈王的事,牵连于他,整天遭人冷落白眼。”
这点梅长苏是知道的,他今天其实已经见过萧景琰了。
和霓凰谈话的时候偶遇,这位年少的挚友和幼时相比英武了很多,但是那牛脾气还是未改。
明知道赤焰旧桉和林家是文帝的心中刺,萧景琰始终对在文帝眼里已经翻篇的赤焰旧桉耿耿于怀。
正是因此,文帝才对他如此不喜。
宫内的人向来最懂随波逐流,趋炎附势,不受宠的王子一点地位都没有。
梅长苏今天就亲眼看到了,宫里那些内侍对待萧景琰,看似恭恭敬敬,但是眼神里并不半点尊敬。
“那六皇子呢?”梅长苏问道。
“福王殿下?”蒙挚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病秧子一个。陛下有意给他赐婚,皇后娘娘也问过好几次,可是他的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了。每年都会犯病,去年就因为受了一点风寒,就在鬼门关边缘徘回,太医好不容易才把他抢了回来。几次赐婚的事情就被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