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省城大学医学院附院工作,两千年年初,她们医院发生了一起跳楼自杀事件。
该起事件的主角是一个女孩,才二十三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而她走到这一步的原因也让人唏嘘不已。
女孩出身于一个小县城,高中时就谈了一个男朋友,后来高考俩人都没考上,但分数差的又不多,于是互相鼓励着一起选择了补习。
就在这一年,男孩家里发生变故,一夜返贫不说,还背上了巨额债务。
补习是肯定没法补了,男孩只能退学来省城打工。
而女孩为了所谓的爱,不顾家人朋友的劝阻,也毅然决然的退学,跑到省城来跟男孩一起打工,那年是九八年。
俩人都是刚满十八岁的孩子,高中毕业的文化水平,又能找到什么样的好工作,挣到的钱能满足自己的生活需要就不错了,就别提什么帮家里还钱。
为此,男孩也是天天发愁。
女孩为了能帮到自己男朋友,最终选择了去歌厅上班,因为她听说,在那里上班能挣到的更多。
那种地方确实有岗位能挣到的更多,不过……到底是哪种挣法就不好说了。
在歌厅这个大染缸里,女孩的底线也是一退再退,而她每退一步,挣到的钱也的确会更多一点。
虽然她自己也很清楚那样不好,但单纯的她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为了他们的未来,她相信,男孩一定会理解她。
眼见女朋友挣的钱越来越多,男孩刚开始还是很高兴的。
帮家里还账,他并没有拿女孩的钱,而是把自己每个月挣到的钱全部寄给家里,女孩挣到的钱,用于两个人在省城的共同生活,剩下的就存下来。
他们还想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一晃一年多过去了。
当女孩每个月挣到的钱越来越多时,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可他也没多想,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在女孩包里发现了一个小雨伞,整个人都懵了。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家里的小雨伞都是他买的,因为女孩说她不好意思买那东西,而且,他买的跟女孩包里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牌子。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迟早都要生根发芽的。
他选择了跟踪,当他亲眼看到女孩跟一个男人一起走进宾馆时,他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女孩的钱为什么会越挣越多。
可同时他也清楚,女孩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他以为自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这件事情就像是根鱼刺扎在他的喉咙里,吞,吞不下去,吐,吐不出来,难受的要命。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男孩终于忍受不了心里的煎熬,留下一封信,选择了离开。
当女孩晚上回来看到男孩写的那封信后,发疯了似的找他。
但别说男孩了,就连男孩的父母也一起消失了。
随后的几个月,每个月女孩的银行账户上都会收到一笔钱,多的时候上千,少的时候几百。
女孩知道,这是男孩在给她还钱,还那一年多时间里花她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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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这个举动,彻底让女孩崩溃了,她选择了一个最极端的做法,那就是自杀,割腕自杀。
第一次,因为发现的早,女孩被送到彭晓洁她们医院,被救下了。
可当一个人真的心存死志的时候,想救下是不可能的。
女孩在被救下的第二天,就爬上医院的住院部顶楼一跃而下,她的年龄被永远的定格在了二十三岁那一年。
她不知道的是,第一次救下她的,就是那个男孩。
女孩死了,男孩知道后也没选择独活,跟着而去,两个人都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离去,留下一地鸡毛。
他们这是爱吗?肯定是!
但自从那个女孩选择退学跟着男孩进城打工那天起,就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爱别人,必须要先学会爱自己,要自尊、自强、自立。
如果在一段感情中失去了自我,那不是爱,那是舔,最终就是一无所有。
“邦邦邦……”
实在是受不了包厢内沉默的气氛了,陈亚丽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
“好啦好啦各位,咱们是在这里商量怎么帮老三和慧慧度过一个难忘的二十周年纪念呢,别说那么沉重的话题了。”
“亚丽,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咱们再另起一摊,送给他们两口子一个共同的惊喜吧?”
“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还就是有这个打算。”
“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看到四个女人又凑到一起商量起另外一个计划,乔木他们四个无语的互相瞅瞅,同时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
“我说你们几个差不多就行啦,这是老三跟慧慧的二十周年纪念,人家俩想给彼此一个惊喜,你们别瞎折腾啊,到时候再……”
“闭嘴!”
杜成栋有点看不下去了,开口劝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四个女人异口同声的给打断了。
“放心吧成栋,我们也只是想送给他们两口子一个惊喜,绝对没有想破坏的意思。”
“可是……得得得,你们看着办吧,我不插嘴了。”
感受到自己老婆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杜成栋抬手就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见四个女人再度小声讨论起来,坐在杜成栋身旁的马平安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笑着低声说道:“不用操心,她们肯定不会乱来的。
难道你没发现嘛,老三这两年有点越来越无趣了,给他的生活增加点佐料,其实想想也蛮有意思的。”
“走到他那个位置,又怎么能有趣的起来,他现在啊,是身不由己。前天我跟他说咱们已经商量好了,在接下里的这几年都要逐步退休,他当时眼神中的羡慕啊,都快溢出来了。”
“没办法啊,就像他当年说的那样,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而且,咱们几个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乔木两手一拍摊开说道。
“他最少还得……二十年才能退休,啧啧……想想都替他感到难受。”
“难受啥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