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把油灯端过来,放在桌子中间。
油灯散发出一股黑烟,有点呛鼻子。
隐隐的能看见火苗顶部冲起一道黑影,向着屋顶而去。
农场人家用的油灯很少用煤油,油料在农场不缺。
像熊家的油灯里点的就是柴油,只是烧柴油烟子太大,还呛人。
有没有毒这会儿没人关注这个,只要能点亮就行。
灯下一圈的黑影,四周才是亮的,能看见盘子里的剩菜。
饭后,老妈端着碗筷,喊道:“儿子,把灯给妈拿着。”
“哎。”
熊贵清下地端起油灯走在老妈的身后,把油灯往前伸,给老妈照亮。
昏黄的灯光把娘俩的身影拉的老长,映在客厅的墙壁上。
熊长禄则趁着有亮,点燃了一颗香烟,没一会儿,客厅陷入了黑暗,一个香头一红一红的,黑暗中格外明显。
熊贵清放下油灯,“妈,我去猪圈看看。”
带着豆包出了门。
一进入空间,17头“冻”起来的架子猪,横七竖八的出现在熊贵清的眼前。
豆包跑过去挨个嗅了嗅,又跑回来蹲在主人的脚边,一脸的不屑。
熊贵清又研究了一阵,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看样子这冻猪的法子也用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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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贵清给炉子添加了柴火,带着豆包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先跑到猪圈,把空间里的架子猪放出来,只把那3头打蔫的留在空间里。
回来跟老爸打了个招呼,就往何献超家去。
没法子,现在不用他的车还真办法。
何献超还没起床呢,被熊贵清用冰凉的手掌弄清醒了,一脸的起床气。
“干哈啊?这么早?”
“赶紧的,把车发动起来,跟我去趟场部,去木材厂拉点板皮。”
“啊?还去场部啊?”
“赶紧。”
熊贵清也不想多解释。
何献超是真不想起。
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那路还能走?!
可好哥们来找,他只得去。
“赶紧的,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在办公室碰头。”
熊贵清交代了一句又往于慧勇家去。
熊贵清一回家,就见猪食棚子里冒着阵阵白色蒸汽,猪食味四溢。
跟老爸打了招呼,他进屋吃起了早饭。
熊家的早饭很简单,就是昨晚的剩菜剩饭。
简单垫巴点,熊贵清起身就要走。
“把大衣穿着。”老妈把新大衣披在儿子身上。
“给我爸穿。”
“你爸留给你的,穿着吧,坐车冷。”
熊贵清也不矫情了,没大衣坐车是真受不了啊!
“等等,拿着钱。”
老妈拦着要出门的儿子。
“不用,我这有。”
“真有啊?”
“真有。”
在余秀华将信将疑的目光中,熊贵清走了。
豆包要跟着,被余秀华一把抱住。
“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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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熊贵清就望见办公室门前停着何献超的蹦蹦车。
见他走来,何献超招呼他进驾驶室。
他也不客气,拉开车门挤了进去。
于慧勇已经坐在了里面。
一路颠簸,一路打滑,终于来到了场部。
南北河农场的辖区不仅有广袤的田野,还有山川河流。
因此设有林业站和木材加工厂。
车子一进入木材厂的大院,就听见加工车间里电锯锯材的尖锐噪音。
嗡嗡嗡的让人耳膜刺痛。
蹦蹦车停在了木材厂办公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