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年,太后成为贵妃,张祈成为先皇的近臣。由于先皇常邀张祈进宫议事,而太后又随侍身侧,故而太后与张祈见面的次数多起来。
张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虽爱慕太后,却从未做出过有违臣子身份的事情。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将张祈离京,太后相送之事抖了出来。为保太后声誉,张祈请旨,做了送亲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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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使臣?”
“和亲的是易安郡主,可惜未到南楚便被杀害,张祈因此获罪,外放庭州。”
庭州?
北凉的最西边,干旱少雨,鸟不拉屎,十分贫寒。
“张祈是个能臣,且能屈能伸。即便从二品贬成七品,也能不怒,不怨,不恨地做个好官。他用了五年时间为庭州治沙造树,建立商贸,让原本无人问津的庭州变了个模样。”
五年后,张祈返京,此时的太后已是执掌中宫的皇后娘娘,且为先皇生育了两子一女。可惜,皇长子与皇长女先后夭折,只剩下最小的那个皇子,也就是现如今的陛下。
又过了几年,先皇患病,缠绵病榻,此时的张祈已是丞相,兼任太子太傅。先皇本想临终托孤,奈何朝中又有谣言,说丞相大人多年未娶是记挂着太后。一旦先皇病逝,张祈与太后必趁机把持朝政,祸乱后宫。
张祈无奈,当着先皇的面自证。
他在护送易安郡主去南楚和亲时受了伤,且伤在不得视人之处,虽不像太监那般是个残缺之人,却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娶亲生子。他不娶,不是因为与太后娘娘有什么,而是不愿祸害,连累她人。
先皇临去前,他自请入护国寺为僧,先皇知道他的顾虑,准许了。
陆知鸢蹙眉,不解道:“听了半天与我与谢家没有半分关系,太后娘娘为何要因为那个神龛置我于死地?难不成是我进寺时没有跪拜失了礼数?他们也没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