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起身,拍了拍大叔的肩,趁大叔乐呵呵之际,用自制的小竹筒抵住了他的脖子:“说吧,谁派你来的,用这种方法害我的目的是什么?”
“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就是个干活儿的,您不能因为我听的故事多就冤枉我不是?”大叔目露凶光,想趁转身之际将陆知鸢拿下。
一个瘦骨伶仃,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凭她手上的那个小玩意儿,还能把他怎么着?
笑容僵在脸上,麻木感从脖颈处扩散开来,大叔惊恐地发现,除了眼珠子,别的地方都不能动弹。他看向那只猫,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那只猫。
陆知鸢拔下小竹筒,转到大叔前面,拎起那只被饿得干瘪的猫:“说不说,再不说的话,你可要变成这只猫了。”
舌根儿有些发硬,勉强出声:“是刘掌柜让我来的,他说你抢了他家的铺子。猫是他杀的,方法也是他教的,我只是拿钱办事儿。”
大叔垂着眉毛:“都怪我太贪心,我想着这猫既然被你们给发现了,索性就讲一讲,没准儿还能得些赏钱。小姐是怎么知道我是内鬼的,我觉得我掩饰的挺好的。”
“其一!”陆知鸢伸出一根手指:“有人看见你在梁上动手脚,且在这地砖下埋了一只猫。”
“其二!”陆知鸢伸出第二根指头:“在陆掌柜聘请的木匠师傅里,你是唯一一个毛遂自荐且总是拖延工时的。”
陆知鸢眨巴眨巴眼睛:“我这么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
大叔欲哭无泪,只能请求陆知鸢看在大错尚未铸成的份上饶他一命。陆知鸢很好说话,让他想办法将猫埋在刘掌柜的铺子里,将图案刻在刘掌柜的横梁上,她想看看这术法究竟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