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冕听着未婚妻那几个字,觉得挺讽刺的。
“程大夫,我当时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对我动手,这才着了道!如若不然,这女人断然不可能伤到我半分的!如今我受伤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您,您如今还要处理药材事宜,万万不能被阿黎骗了!”马承霆得了机会便开始上眼药。
“马公子,是你对不起阿黎姑娘,再说这种话,可就有些厚颜无耻了。”程大夫皱着眉,不太乐意听。
“我承认,当初是我一时脑热,犯了错!”马承霆没再否认,“程大夫,您不知道,我爹是个极其顽固的人,那陈酉松挟恩求报,我爹若是不点头,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我从未见过她,便被安排了这桩婚事,如果换做是您,您可能乐意?!”
“不乐意也可以明说。”程冕语气淡然。
“如何明说?我若不点头,我爹就要打断我的腿!而且……我后来去看了阿黎,我发现她处境可怜,便有心帮衬,只能应承下来,可我对她只有义气没有感情!”
“后来我遇到阿宁,被她吸引,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我知道若是我退了亲,阿黎下半辈子就完了,无奈之下才有了换亲之举!那个戚延丰一表人才,生得无比高大俊美,我本以为他会对阿黎好,只是没想到他会动手……”
“程大夫,我私自决定他人一生,是我的错,可我家弥补的还不够多吗?”
马承霆声声控诉,试图能让程冕站在他这一边。
程冕对那些细枝末节的事儿不清楚,但听着马承霆的话,他觉得这人挺莫名其妙的。
与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难不成还指望他去转告黎术,莫要记恨?
他与黎术有些交情,可这是各人的私事儿,他绝对不会提起此事、故意冒犯的。
而且……
“听闻马公子是马校尉的独子,看你性情,便知自小受尽宠爱,你这样的人若真要做一件事,你家中长辈很难不同意。”
“退婚未必就能毁人一生,你们马家在这当地也有些威望,让你爹认个义女,又或是经常派人照拂,也都是一样的,而且,纵使被退婚不好,可受人欺骗玩弄就好了?你莫要以为,一个姑娘家就没有骨气,人皆有尊严,阿黎姑娘有,你也有,你如今气急败坏,不就是因为在她那里伤了自尊?”
“你既感受到这丢人的感觉,便更应该体谅阿黎姑娘那时候的痛苦。”程冕实实在在地说道。
“……”马承霆下巴微颤,气得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