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自从吐血后身子一直都不太好了。

“阿璟~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多想，我死了就回家了，不怕，昂~”沈如初轻轻地抚上慕容璟的脸，声音轻到慕容璟快要听不到了。

慕容璟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怕，咱们都不怕，我们不说丧气话了，咱们不是说好了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吗？咱们还有时间呢！”

沈如初听着他哽咽的声音没有气力地笑了笑，“这样的日子偶然过一过还好，我要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我要每日都有新衣服，新首饰，行不行？”

慕容璟听着她越来越小的声音强忍着眼泪说道：“行啊！夫人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行，不过阿初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如初无力地放下手，点头。

“当时你是不是以五十天的痛苦折磨换取了一百多天的健康？”慕容璟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沈如初心里。

她扯出一抹笑，轻声道：“值了。”

继而她闭上了眼睛，“阿璟～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慕容璟抱着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怕她睡不安稳时不时看看她的脸色。

沈如初现在鲜少有醒着的时候，一旦醒着她捣鼓那个让魅影找来的一个银块，慕容璟劝她好好休养身体，她每次都淡淡摇头。

“怎么又在弄这个银块，想要什么样的首饰我去让人打出来就是，何必累着自己。”慕容璟坐在她面前，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沈如初抬头看着他因憔悴折腾出来的胡茬眼底流露出心疼，轻轻叹了口气，“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慕容璟握住她抚向自己下巴的手，眼睛盯着她苍白的面孔摇头，“不妨事，最近忙了些，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沈如初明白现在大冶海晏河清，他哪里需要忙碌，分明是自己昏睡时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醒了也不肯去休息。

她抽出自己的手，继续雕刻那个银块，“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不能这样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就不走了吧！”过了许久慕容璟才低声道。

语气中满是祈求，沈如初脸颊缓缓滑出一滴泪，却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哽咽道：“我注定要走的，留不住的……”

慕容璟看她躲避自己的眼神，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难得在她面前情绪失控，“为了留住你，我第一次觉得我自己的一切都没有你重要。”

“不，你的尊严、你的责任、你的感受这些都不应该因为我而做出退让，这些是属于你的特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