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发与王务本一起下楼去找王老头,下了四楼楼梯,耿家发小声说道:“你屋里新搬来的小子经常带女朋友来,感觉不少,得有两三个吧。就咱这破楼,隔断墙也薄,不怎么隔音。”
王务本听出话里有话,不免心中一惊。他很关心房客的情况,总怕影响老邻居,忙问道:“呃!入住前我还叮嘱过他,注意影响和用电安全。他不好好住,到时候就让他滚蛋!”
“哎!男女朋友大半夜在一个屋里,难免整出点动静来。不过,这个事你也不好跟他说啊!好在时间不长。主要问题还是咱这破楼不隔音。”耿家发快速在前面走,轻巧地躲避着楼道里宽窄不一的各种柜子、灶台。
王务本最担心的就是租客在房间里搞不法活动,新来的房客入住还不到一个月,就经常带不同的女朋友夜宿,确实是个问题。
是女朋友还好,要是带暗娼过来,问题就严重了。
老楼的房子严格意义上还不属于产权房,如果真出点问题,上面较真儿,把房子收走那麻烦可就大了。
王务本打算抽空给房客打电话,侧面提醒他一下,不要带陌生人过来住。
在昏暗、油污的楼道中,耿家发带领王务本来到位于中部的王老头家。
老两口都在家,寒暄过后,大家准备落座,但小屋里所有家具就是一个破折叠桌,靠墙有两张单人床,王务本他们只好坐到床上。
王老头说,来都城是看膝盖疼的老毛病,岁数大了,以后也不想来回跑了,还是落叶归根,在老家县城中买了房子,就想把这边的房子卖掉。
“诚心要的话,也别说30万了,26万。”王老头说着话,哆嗦着瘦骨嶙峋的双手从折叠桌上的小烟叶盒里捏了碎烟叶和纸片,自己卷纸烟。
王老头把纸烟叼在嘴上,又哆嗦着手划火柴。旁边老伴埋怨道:“你又抽烟!管不住自己啊!”但还是夺过王老头手里的火柴划着帮他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