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货色,就知道背着我在外面勾搭男人。”
周帷一巴掌劈在杜月娘脸上。
杜月娘顿时感到半边脸火辣辣的痛,挨都挨不得。
这下,真是十天半个月开不了门了。
她躺在地上,没起身,也没哭,更没骂。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当初从京城逃离,周帷虽然已是丧家之犬,但好在身边还有暗卫,还有些银钱藏在暗处可用。
小半年下来,虽然东躲西藏,但好在找到米仓镇落下脚,日子还算过得去。
可周帷一心想要夺回皇位,钱用了不少,人也赔了不少。
剩下的人,逃了一些,留下的也算得上忠诚,以前签过死契,竟当真不离不弃跟着周帷。
可在杜月娘心里,没钱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要不是有人盯着,她早跑了。
见杜月娘安安静静趴在那里,周帷的心软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最近忙,你把你自己顾好。”
边说,他一边去扶她。
杜月娘甩开他的手,“我想好了,咱们各过各吧,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但你也别再绑着我,好吗?”
“不好。”周帷冷着脸收回手,直起身子站在她身边。
杜月娘很清楚,只要他不同意,自己就走不掉。
她不是没试过,逃了无数次,若非他对自己还有愧疚,早死在暗卫手里了。
他们的孩子,那个已经成形的男婴,在逃亡路上早产,在周帷怀里咽的气。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孩子,是自己害得杜月娘终身不能再孕。
杜月娘抱着一丝希望,劝他,“周帷,你放手吧,别再折腾了,就这么活着,不好吗?”
周帷鼻子发出一声轻嗤,“不好,凭什么我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在阴沟暗影里,他们就能呼风唤雨,享尽荣华富贵。”
“那些东西,原本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周帷蹲下身,用力握住杜月娘的肩膀,嘶吼道:“我原本就该住进太极殿,你就该住进坤宁宫,我们的儿子就应该太子,这样才是对的,这才是正道。”
杜月娘被他拽得生疼,却又挣扎不开,用力喊道:“你觉得可能吗?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拿什么去争?”
周帷盯着她,眼底是散不开的仇恨和寒意。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快意,“月娘,我们受的苦很快就有回报了。”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让他们感同身受,失去儿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