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周桓和裴砚坐在水榭下棋。
“殿下这招棋,下得极妙。”
裴砚举起一枚棋子,斟酌了半晌才落下。
“到底是棋差一着,这一盘恐怕又是殿下赢了。”
周桓蜷起手心,搁在唇下轻咳了几声,“你又比不得我这种闲人,整日在外忙碌,自然没有时间去琢磨棋局。”
“我听说,你让人去了一趟冀州,怎么样,事情查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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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握住棋子的指尖一顿,嗓音含着一缕庆幸。
“她没死,坟里埋的是一家三口的尸骨,应该是她的爹娘和妹妹。”
周桓让十七过来收了棋盘,端了茶具过来。
“要不要我帮忙,我写封信给冀州大营统领,让他派一队士兵出去找找。”
裴砚接过周桓递过来的茶杯,摇头道:“算了,她胆子小,要是吓到她,就更难找了。”
找人的事,他自知是一件长久艰难的事,更多时候得看天意。
他话锋一转,笑道:“还有一个月就是你大婚,我还没恭喜你呢,今日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听说太子的婚事也提前了,礼部该忙得人仰马翻了吧。”
“父皇下旨,宋家二女同一天出嫁,取个双喜临门的兆头。”
看到周桓云淡风轻的模样,裴砚没再多说什么。
礼部的人手就那么多,太子和宁王同一天成亲,谁都知道,礼部定是紧着东宫那边的。
“婚礼筹备得如何了,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开口,上天入地我都给你找来。”
周桓没拒绝,多年的好友,自然不必客气。
“之前托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吗?”周桓收敛神色,语态严肃。
自从花姜告诉她年底会有冻灾,他便着手提前准备。
裴砚手下有诸多粮油商号,由他出面促成此事最为合适。
“市面上多余的粮油我都让人收了,各地的仓库都是满仓,若有人想要哄抬物价,只要我这边稳定出粮,都别想得逞。”
“只是,江浙那边出了点小问题。”
“虞来?”周桓挑起眉头,虽是问话,眼里却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