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允想的是在她离开之后,那个人是不是会逃掉?她担心的是那个人会再次出现,要是以后会躲在暗处,那自己随时都会有危险。
宴允的神情已经越来越慌张。
陆岩吩咐屋内的丫鬟都出去。
等着屋内安静下来,他伸手捂住宴允的手掌,要是一直乱动,手可能好不了,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所说的话,他言简意赅,希望她能明白,“那个人已经死了。”
宴允错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话中的真假。
死了?
怎么死的?
宴允看向陆岩。
陆岩松开宴允的手,将笔和纸重新放在一旁,再将宴允慢慢抱起,因为怕她乱挣扎,继续轻声说:“是管事亲自动手的,我就在旁边亲眼所见,看着那人断气,我不会骗你的。”
他都这样说,宴允也不可能再怀疑。
陆岩重新安抚宴允睡下,让大夫再过来为她看看,因为知道哪些丫鬟对宴允是阳奉阴违,他所有的事情也都亲力亲为。
又过去半个月之后,宴允在他的照顾下,能轻松下地,只是手还没好。
郑吉华的回信也接连不断而来,
信上,郑吉华毫不留情地责备陆岩的无用,随即告诉陆岩,他也收到了管事的传信,在处理这些事情上,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他还告诉陆岩,他的兄弟在前线战事吃紧,可远京有人卡着粮草不放,要是不想生死别离的事情再出现在将军府,就不要再让自己收到这些消息。
陆岩看完这封信,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离开时自然也知道远京的人对他们都虎视眈眈,可父兄是为了保卫那些人才上了战场,可这些人,陆岩觉得心口憋闷,一时竟呼吸不上来。
陆远进屋看见公子变成这样,立刻急声求救。
“来人,快来人。”
陆远伸手扶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先扶起来。
陆岩伸手抓住他。
“陆远,不可声张。”
陆远脸上写满了焦急,根本不听:“可公子你的状况不好啊,大夫,我要去找大夫。”
早就在离开远京之前夫人就叮嘱过,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公子,可自己却没有做到,陆远觉得自责。
而在外面,因为陆远的呼救声,下人们很快就赶了过来。
陆岩让陆远去关门。
“不要让人进来,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