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蕊听到问话,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嗯,奴婢瞧着您这两日似乎食量都小了些。”
江念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着近夏日了,衣衫薄些藏不住肉,所以少吃了两筷子,竟就让她们胡思乱想到这个上面了,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你让本宫说什么好?以后你们别瞎琢磨了,古有《穿井得一人》,今别有本宫肝肠寸断。”
江念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而绿蕊听到这话,立马就知道是她们自己想岔了,也是满脸的尴尬,然后过了会才支吾道,“所以您不伤心?”
“本宫伤心得过来吗?”萧怀临不过而立之年,选秀三年一次,这样算起来最少还有好几次,她若是每回都郁闷一次,那还活不活了?
绿蕊听见江念淡淡的反问,一时愣住,对呀,常言道旁观者清,她怎么反倒是小家子气起来,这是宫里,若是为了些许男女之情便郁郁寡欢,那只怕这辈子也没有个开颜的时候。
“是奴婢们目光短浅,还请娘娘恕罪,”绿蕊屈膝告罪,江念却笑着虚扶她起身,“何罪之有呀?”
江念拿起青茉新剪来的桃花枝,耐心地修剪,绿蕊在一旁看着,眼神逐渐清明,“奴婢知道了,娘娘忧思成疾,胃口不佳,后面奴婢让红萝去取膳时,嘱咐御膳房用心些。”
江念听到这话,停住手里动作,抬头看向绿蕊,然后淡淡道,“又何必劳烦他人,没得落埋怨,偏就本宫小家子气。”
“是,是奴婢疏忽了,就说是您心口不适,胃口锐减,另外奴婢去对白芍说一声,从私库里走银子,总归不会让御膳房白忙活。”
江念听到这话,才没再说什么,只着意修剪她手里这瓶花,让其无旁支触出,越来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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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三日,午间,江念正用着膳,听着白芍描绘乾清宫那边的热闹,小喜子却快步进了屋子,一脸沉重,江念立时放下了筷子。
“娘娘,二皇子出事了。”(改了一下之前的,柳氏之前有个序齿的过了五岁的孩子,被尊为大皇子,所以吴氏的是二皇子,皇后的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