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应枕雪又急了,“什么叫白白浪费时间?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离去嘛?”
舒眠深知自己说错话了,便又服软,试图同她讲道理,“阿雪,你听我说。透骨无药可医,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儿。我如今的心愿,是想你和阿絮都好好的。可你们如今,一个是大夏公主,一个是南月少主,我不愿看你们站在对立面,我想让你,还有南月人都能堂堂正正的度世!”
舒眠见应枕雪逐渐冷静下来,又继续道,“阿雪,你是南月少主,怎可能说不干就不干?即便你气言清黎与忘忧,那其他人呢?他们盼了那么久,终于盼回了他们的少主,本以为能得少主庇护,过回无忧无虑的日子,却不想少主竟是孩子心性,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了?你这样子,他们该多失望啊?”
“你若是再气不过,大可以抽她们几鞭子出气就是了,实在不行,你也给她们喂毒,让她们也尝尝我的痛苦?”
舒眠说的很有道理,但最后这句明显是玩笑。
应枕雪也是听劝的,只是一想到舒眠的遭遇,她仍旧是气的牙痒痒。
“阿絮,去帮我把他们叫来吧?”见应枕雪不再提走,舒眠自是趁热打铁。阿絮看了眼应枕雪,见她没有反驳,这才放心的去叫人。
不一会儿,空荡荡的房里就聚满了人。言清黎,忘忧与翎羽进房的第一眼,便是去看应枕雪的神情,见她还生着气,便也是低下了头。而各家的人见自家家主这副神情,也是神情严肃。
总之,房里虽是聚满了人,却叫人觉得更加肃清了。
这几日言清黎不敢出现在应枕雪面前,就是怕她见到她们又会情绪失控。如今见她仍是怒气难消,三人心里都不好受。宫意的眼睛则是盯在舒眠身上,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他便也是放心了。
舒眠左手拉一个阿絮,右手拉着应枕雪,让她们坐在自己的两侧。这才抬眼对众人言,“诸位的神情不必这般严肃,我让阿絮寻诸位来,也不是为了秋后算账的,而是有一件事关南月之事想与诸位商议。大家是南月人,既是事关南月,那诸位便都有决策权。”
众人闻言望向舒眠,眼睛灼灼,示意她可以继续说。
“咳咳。”舒眠正要开口,却是咳嗽了几句,阿絮便是赶紧给她递上了一杯热茶,应枕雪也为她顺气,她这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