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过去,沈澜除却寻到了那宫女的尸体,倒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鹤顶红这毒倒像是凭空出现的,太医院记录上竟是没有半分纰漏。
太医院上下,也在夜以继日的配置解药,只是鹤顶红的解药难以配置,一时也不得进展。
苏念薇寸步不离的守在阿絮身边,已是两日没合眼,幸而,苏姑姑一直陪在她身边;慕长平连早朝都没心思去上,但一国之君,岂可因家事懈怠国事,由此,他每日还是去上早朝的。这几日,他都是将国事处理完,这才赶到冷宫,同苏念薇一起,陪在阿絮身边。
舒眠这两日一直在复盘阿絮中毒的事儿,阿絮是公主,应当没人愿意冒着诛灭九族的风险,给一国公主下毒;而当日那碗汤,很明显是给自己的,那么自己应当才是对方要毒死之人。可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入宫起,她自问并未得罪过人,记忆中,她也从未见过那宫女,那么宫女下毒害她,莫不是奉了命令?
若说是奉了命令,这宫中能称为主子的,也就三个人!慕长平,苏念薇以及阿絮!
很明显,苏念薇不会是下毒之人,否则,她怎可能眼睁睁瞧着阿絮将汤羹饮下!阿絮自然也不会下毒害自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慕长平!
可慕长平为何要对舒眠下毒呢?按理说,无论是十年前的四王乱也好,还是如今的普陀寺解围也好,舒眠于他都是有恩的。纵然他遇上姜珩的事儿总会失了偏颇,但舒眠与姜珩并无干系啊!
难道是因为他查出了舒眠与应枕雪是姐妹,害怕舒眠会转而帮应枕雪,这才想着先下手为强,先行除去一个劲敌?想了这么久,也是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舒眠了。
可单单因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就要一个人的性命,难道不是太残忍了嘛?
思考间,舒眠的视线落在了衣袖上,她回想起了慕长平设宴那日福公公的慌张;当时觉得,他是因打翻看茶水,害怕被主子责罚,这才慌乱。可而今想来,他伺候了慕长平多年,又深得慕长平的信任,又岂会是毛毛躁躁的人?他之所以慌乱,倒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儿似的。
舒眠拉起左边衣袖,视线定格在自己那弯月似的胎记上。
若是她猜的不错,福公公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胎记,神色才会有异!可一个深宫里的公公,又怎么可能见过自己手腕的胎记呢?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