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的,普陀寺中下来的人,可都知道这事了。咱们这位陛下啊,说是贤名在外,却不想,是踩着结拜兄弟的血肉上位。”
“就是!姜珩将军一心为国,多好一个人啊,没被敌人杀死,竟是被自家人害死,真是叫人气愤。”
······
场下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听在阿絮耳里,却如同一声惊雷。
如果说书先生口中的将军是姜珩,那么所谓的太子与姑娘,不就是指的自己的父皇与母后?
阿絮思绪混乱,说书先生的言论在她耳畔回响:太子为自己的女儿取了个小名,冠以将军的姓!
她呢喃着,“姜絮,姜絮。”呵呵,她不就是大家口中的那个“太子之女”?
可是,她的父皇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呢?
“都住嘴!”她怒极之下大喊一声,场下便是安静,大家都回过头,看着她!
“你们有何证据?就只凭着道听途说,就敢议论皇室的不是,你们有几颗脑袋?”阿絮试图让他们不要再说下去。
“证据?普陀寺这么多人亲耳所闻,这难道不是证据?暗夜修罗都将证据摆出来了,这还不算证据?陛下当时就在现场,却不出声反驳,难道也不能证明吗?”
“可怜姜珩将军,这么好的人,就因为他的嫉妒客死他乡,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出头。”
“杀头?杀得了我们,难道你们还能杀尽天下人嘛?陛下对姜珩将军做的事,哪怕只有一人活在世上,也会人尽皆知。”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接话,堵得阿絮无法反驳,阿絮思绪更乱,乱的有些头疼。脑海中闪过与父亲相处时的种种,她无法相信,记忆中慈祥和润的父亲,竟会是这样一个人。
可无风不起浪,这些事能在百姓间流传,必是有迹可循的。阿絮双腿一软,瘫坐在凳子上。
沈澜见阿絮近乎崩溃,便是一把剑挥去,那剑所到之处,众人噤声不语。他们也就是那张嘴不饶人,若真是涉及性命,多少还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