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知府,治下大牢被烧,犯人也被烧成了灰。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免不得罚。挨顿板子,或是贬为庶人都是小事,怕就怕性命不保。
牢中的犯人,大多都不是死刑,而今却被烧成了灰,只怕家属定会闹上府衙的。
“哭有什么用,有这力气,倒不如查查这火是怎么起的!”
应枕雪见他太吵,怼了一句。
那知府这才回头看她们,发现正是昨日帮他破获大案的人,这下也是噤了声,“你们是说,这火是有人故意为之?”
阿絮扶额苦笑,“你们做官得,都不带脑子的嘛?这大牢多年无事,怎得偏偏昨夜便起火了?”
舒眠浅笑,今儿阿絮脑子倒是在线的。
“大人,我给你指条明路吧?”舒眠出声,“您将望月楼与大牢着火之事,写成奏章上报天听,再言明是反贼挑事,再将兵刃一同押解归京。有功有过,皇上也不是昏君,自有决断。”
“阿絮,还需你写封信了。”舒眠叫她写信,毕竟是皇亲,有阿絮做保,这知府的官帽就算是保住了。
阿絮点点头,写封信嘛,举手之劳罢了。
毕竟这知府也没什大错,总不能就此挨罚。
应枕雪见她们将事解决,这下也是准备告辞了。昨日刚将金十娘等人送进大牢,今儿大牢就化为了灰烬,让她如何不联想到是忘忧宫的手笔?
若说先前还对忘忧宫抱有希望,而今已是荡然无存了。只是,她还是想要求一个真相,想听姑姑亲口跟她讲。
望着应枕雪远去的背影,这次她们并未挽留。她心中有事,就算是留下也是不安,倒不如放她去寻一个心安理得。
“走吧。”舒眠淡淡一句,阿絮又很自然的贴了上来。
“阿姐,我们现下去哪儿呢?”
舒眠故作将人推开,学着应枕雪的口吻道,“确实挺肉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