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见眼前人性子直率,不像是心机深沉之人,加之先前翎羽等人的反应,想来所言不虚。
“问完了?那该回答我问题了吧?”应枕雪反客为主,将话头丢给她。
“的确如阿絮所言,我们本是奔着迎花会去的。只是看戏的过程中,我发现了翎羽与路遥的身影,好歹也是混迹江湖的人,翎羽路遥是什么人我自是清楚的。于是,我便去听了一会儿墙角。可不幸被发现,这才有了方才那事!”舒眠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故事。
明明听人墙调是不齿之事,由她说出来却叫人觉得是情有可原。
“噢,原来你是去听墙角去了?怪不得我都找不到你。”阿絮此言,也是证实了舒眠的话。
“听到了什么?”应枕雪再问。
舒眠摸了摸鼻翼,一脸的云淡风轻,“也没听到什么,只是说什么主人交代事情一定要办妥,然后什么半月之内运出。至于说的是什么事,我肯定是不清楚的。”
见应枕雪沉思,舒眠又启唇,“就是不知他们口中的主人是谁,也是不知他们做的事是不是有违国法。”
此言带着引导,目的是激起应枕雪的护犊子劲儿。
从与她的几句交谈下,舒眠看出这小丫头是个大义凛然的人,这样的人,存世准则便是清清白白。舒眠口中带了猜忌,依着她的性子必不会撒手不管,势必会找出真相,以还族人清白。
“休的胡言,我忘忧宫虽为江湖人不齿,但都是些不被江湖接纳的可怜人。不过是抱团取暖罢了,绝不可能做些大逆不道之事。望月楼既是忘忧宫下属,也定然遵从忘忧宫规矩,依礼行事。你若再敢胡言,我就将你们丢进湖里。”
得,目的达成。
“忘··忘忧宫?”阿絮闻言大吃一惊,虽是初涉江湖,这忘忧宫的名头还是听过的。
“别激动别激动,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应少主说无事,便就无事吧。左不过我也不是官府,管不着。”舒眠语气柔和,望向她的眼神,带了几分狡黠。
“我决不允许有人诬蔑我的人,我们这便回去望月楼,我会让她们配合,让你好好搜查。”应枕雪顿了顿又道,“若没搜出罪证,我便如我方才所言,将你们丢进江里;若是搜出确有不法之事,我亲自拿人送官法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