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说大不大,寻起新房来倒也容易,二人也没费什么波折,便寻到了月牙的所在。
而今房中,也唯有月牙一人。
此刻月牙身着嫁衣,红彤彤的嫁衣如火倾城,当真是极美的。只是月牙脸上不见笑意,倒是失了几分感觉。月牙对着铜镜发呆,满面泪痕,竟是连舒眠二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月牙姑娘,究竟发生了何事?”阿絮一见月牙,便问出了声。
冷不丁听到阿絮的声音,月牙都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待回头当真见着两人,月牙这才委屈的放声大哭,“对不起,婚事没退成,银票也被刘家收走了。”
“岂有此理,这不是逼婚嘛?”阿絮气的牙痒痒,“你等着,我现下就去为你讨个公道。”
阿絮气汹汹的往外走,被舒眠一把拦住,“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凭你,打人家一屋子?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可是再等,月牙姑娘真要嫁做人妇了。”
二人争执之际,月牙扑通一声跪下,“多谢二位恩人,只是月牙认命了,便请二位恩人莫要再管了吧。”
“月牙姑娘,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与我们细细说来。”舒眠可是不相信,昨日还铁了心要退亲的人,这下竟就认命了。除非,期间发生了什么,或者,她被人拿捏住了命脉。
“我今早上来退亲,刘老爷似乎早就洞悉了我的想法。因着昨日我逃跑了,所以他便抓了我爹爹,以我爹爹的性命威胁我。为了爹爹性命,我只能妥协了。”
摊着这么个爹爹,也是苦事。月牙也当真是孝顺,为了爹爹性命,竟是愿意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其后,他还请来了知县大人参加婚礼,说是我再敢提退亲之事,他便将我爹爹扭送官府。因着银票被他收走了,婚书也不曾作罢,去了官府,根本毫无胜算。”
舒眠皱眉沉思,依着刘家的家底,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应是不难,可为何就偏月牙不可呢?甚至用了此些手段,都是为了逼迫月牙嫁入府上。
若非是刘公子爱之深切,只怕便是另有目的了。
那么,前三任新娘的故去,是否也··另有缘由呢?
没待舒眠想清楚,她们便被府上的人给发现了,为首那位半白模样,一身华服,想来便是刘老爷了。跟着刘老爷进来的,还有昨日镇外跟阿絮交手那几个,只是今日人数比昨日多了数倍不止,还都手持棍棒,不太好打啊。
除此之外,屋外还站着位身着红装的男子,二十模样,剑眉星目,五官俊朗,当真是风度翩翩的。只是脸色苍白,像是比舒眠还身子孱弱。不用想,便知是刘公子了。
都这副样子了,居然还能熬死这么多任妻子,倒也是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