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是一个村的爷们儿,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啊。”
“哼,谁跟你们是爷们儿?”老人神色冰冷,瞅得人胆寒,“你们姓王,我们姓栾,不搭噶。”
说着举起粗大的右手,对准了王承舟挺翘的鼻梁。
那只手掌长满了老茧,仿佛在石磨里碾过,又厚又重。
这一巴掌要是下去,不用想,肯定红的白的都出来了。
王承舟真的吓坏了,情急之下,心念一动,连忙吼道:“老爷子,我能治好您孙女的失语症!”
老人的手掌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二目圆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老汉这辈子最恨伶牙俐齿的东西,敢骗我,宰了你!”
“我……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回村里打听打听,我王承舟可是药到病除的神医!”
“王承舟?原来是你个惫懒货!”
老人刚消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涨了回来,恶狠狠道。
“您……您听说过我?”
“老汉是村里的护林员,又不是隐居起来不问世事,村里的坏小子我还是知道几个的。”
王承舟一时间有点儿受宠若惊。
连忙争辩,“那都是谣言!村里的老娘们儿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会嚼舌头根儿,不干一件好事。”
“众口铄金。我一个一心学习知识的四好青年,竟然被她们造谣成好高骛远的闲汉,岂有此理!”
“您放心,我必定能够治好您孙女。”
听他说这话,老人的气儿一下子消了许多,附和道:
“你这几句说的倒是人话。”
“若不是那些老娘们儿的流言蜚语,我也不至于带着孙女住在山里。”
“对了,你爹是谁?王玉堂跟你什么关系?”
王承舟一愣,忙道:“我爹是王红河,王玉堂是我……爷。”
老人的脸色又缓和了许多,冷哼道:“王红河那小子倒是个老实孩子。你要是敢糊弄我栾修武,我打断王玉堂的狗腿!”
王承舟被噎了一下,一脸茫然。
心道:王玉堂,你这个爷当得这么有担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