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商贩捂住口鼻，依旧在工作着，这些便是真正的商贩，他们这些人为了生计，就算是环境如此恶劣，却依旧要工作，他们有自己的家庭要养活

李烨没有理睬他们，因为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李烨与他们接触对他们来讲不会是一件好事，就像是昨天，素女教为了伪装的万无一失，杀了不少商贩，制作了人皮面具，只为了杀李烨

这对那些人来说可以算是无妄之灾了，这就是世界，强者视弱者为草芥，这些弱者在强者眼中，便如同宛若蝼蚁与数字，他们不会想到这些人的家庭如何，会不会有相爱之人，会不会有一个未完成的愿望，他们只在乎这些人的价值

不会有人想要知道，死的这些人是不就别人心里面最重要的那一位

血腥气息令李烨有些不适，因为他此刻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最初始的身份--人，他最初是一个人，一个平凡人，他将自己代入这些人身体之中，感觉到的只有深深无力

“正因如此，才有人不断向上攀登，并非是为了什么复仇亦或是要超过谁人这等明确目标，只是为了，不再被当成草芥死于非命”

他笑了，此刻他对于“弱者之心”终于有了一点点了解了，不过他了解的是别人的弱者之心而非是他自己的，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过于兴奋，只是转身离去

走的时候，他之言语也飘散了出去

“我之为我，我之行为我乐意，我之行不愧于我本身，我杀之人，皆为我杀，我欲杀之人，皆为我欲杀，其皆有过，而我无过于心！‘杀生为救生，斩业非斩人’此非为我，我之举，唯我心之乐，我之乐，唯我心之举！”

“我非圣母，也非杀星，若拦我者，杀，若阻我者，杀，若害我者，杀！唯我回家途为真，其余，皆为虚妄！”

他挥了挥手，幻法自然生成，狂风呼啸，将整个东城上面的血雾吹散，这应当是外景才有的手段，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不过是用幻法蒙蔽了这些人的五感罢，但是如此一模一样的环境，又怎么能不当成真实来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