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给他上盐水,多放盐。”
那人一听,立刻去照做。
而在这时,废弃工厂外,驶入一辆轿车。
一个人打开车门,下来。
这一抹凌厉的黑影,走来的每一步,都像是徒手撕开了夜幕。
丛野看到他的出现,扭头一口吐出了口香糖,起身,走向了他。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来负责这些事?”
来人望着被吊起的人,他的周身骤然戾气四溢,颊颏线紧绷,眼底迸射出利刃一样的寒光。
他冷冷吐出几个字:“放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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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野立刻道:“你要做什么?叶景润,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他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叶景润却无视他的话,直接走了过去。
绳索骤然上升,吊着的人身体顿时下坠一大截。
正好落在叶景润的面前。
桥口证浑身都是伤痕,包括脸上,鞭子抽的,拳头打的。
他像是有所察觉到了什么那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叶景润的出现,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他,终于缓缓笑了,哪怕咧开嘴,唇齿间满是鲜血。
“……是你。”
是他们一开始就要解决的目标,那个科研教授。
桥口证布满血丝的眼眸隐隐透着些疯狂,望着叶景润的出现,他整个人像是要起死回生了那般,说不出的诡谲和偏执。
叶景润听到这个声音,也认出了他是谁。
在农科院要杀他之人。
在那辆假的救护车上,他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此时,他望着他,整个人平静的可怕:
“是谁派你来的。”
桥口证闻言,突然笑了。
随后,那笑声越来越大,他声音沙哑粗嘎:“……你不过如此,你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说到这,他突然又缓缓来了句:
“对了,那两个人都死了吗?我开着卡车,撞得可是很用力的,我记得车子都扁了,你的女人呢,是不是也成了肉饼?”
这极为挑衅的话落下,旁边的丛野立刻听不下去了,直接冲上来:“你他吗的……”
他刚要给他一拳,却被叶景润一抬手拦住。
叶景润颊颏线像即将绷断的弦,他死死盯着桥口证,落下一个名字:
“井上正彦。”
这几个字一落,桥口证的脸色倏然一变。
快得他都来不及去掩饰。
确认了井上正彦和他的关系后,叶景润褪下了自己的外衣。
他的目光看着很沉静,但却很可怕。
因为他像一个沉静的疯子。
“你们会知道,自己来错了地盘,惹错了人。”
最后,在桥口证惊恐的目光下,看着他如死神一样靠近,桥口证眼前骤然一片黑暗,巨大的窒息感袭来。
他开始剧烈的挣扎。
……
深夜,破败的车场内,冰冷的地面上趴着一个人。
他看着像是死了,一动不动。
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手中拿着一柄手术刀。
拿着手术刀的人半蹲下来,切开了地上之人后颈处的皮肤,将一个黑色的晶片植入了他的身体,最后缝制。
手术后,男人起身,摘下手套,丢进了一旁燃烧的火焰里。
在月色冷白的光线下,男人的脸,有种与世界割离的寡情。
地上的人很快被人装了起来,塞入一个麻袋里。
丛野的面容火焰的攒动间,忽明忽暗。
他来到男人面前道:“姓叶的,你真狠,真是要吓死我了。”
他差点以为,他要杀了这个人。
但也差不多了。
他不怕有人死,但不能死在叶景润的手上。
叶景润:“死?他还没有发挥最大的价值。”
……
像是漂浮在水上,起起伏伏。
在一黑暗的空间内,一双眼睛猛然睁开。
这双眼眸充满了恐惧,震惊,不安。
他竟然还没死。
“唔唔……”
嘴巴被胶带封住,四肢被捆住,扭曲的姿势让他顿时剧烈的挣扎起来。
手腕处的尼龙绳有些松动了,他很快逃脱所有绳子的桎梏,从里面用牙齿撕开了麻袋,双手用力扯开,一颗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在黑黢黢的夜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