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素来清醒理智的脑袋突然有些宕机。
而里面在做俯卧撑的人也察觉到了这一幕,顿时身体的线条都戒备的绷紧。
气息还有些紊乱的男人起身,抓过椅子上搭着的衬衫穿上,背对着她,整个笔挺的身躯都陷于傍晚的影翳间。
容卿的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可灵魂却似乎有些飘忽出窍了那般。
终于归位后,她眨了眨眼睛:“那个,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她不是女流氓,真的不是。
叶景润微微偏头,头顶的光线落在他额角被微微打湿的漆黑碎发上,他音色里透着薄雪的冰韧:“出去。”
容卿不说话了,默默转过身,后握着门把手缓缓带上了门。
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整挺好。
他的身材。
宽肩窄腰,腰腹劲窄,腹肌清晰可见,在晦暗的光线里,透着些克制的诱惑。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白衬衫,修身得体的黑大衣,不过目光则是认真冷肃的望着她:
“你又要做什么?”
这一个“又”字,用的很精髓。
容卿正背对着他,在看走廊墙上悬挂着的农学相关的名人肖像图,闻声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
“叶教授,我向您诚恳的道歉,刚才是我不对,但我的确不是故意的,我也接受您不原谅我,只希望,您消消气。”
容卿是个能伸能屈的,虽不是她有意,但美色她的确是看到了。
所以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咳,“假装”服个软什么的,又掉不了块肉。
因此,他刚才的那番话就像是石头砸在了棉花里那般,被她无形中卸了所有的力。
叶景润无奈的瞥向窗外,深深纾缓吸了一口气,最终,清冷的目光透着些妥协:
“行了,说正事。”